傅修北斟茶的动作一顿,打趣道,“您这是要犯错误啊。”
曾威早年爱慕赵蘅,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她结婚后,他过了十年才再娶,如今他的儿子比傅修北还小几岁。
“说的也是……”被人抓到小辫子,必然是要出事的。
“到时候我做东,能免去老师的烦恼,莫非老师不想与我叙旧?”傅修北笑着替他把面子捡起来。
曾威恍然,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当年你要去从商,我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的,你是个可塑之才,就应该在政界脚踏实地,前途无量。”
“我志不在此。”傅修北递上茶杯,水面平静,“不过我有一桩棘手的事情,倒是想拜托老师。”
让他来办的事情,不会简单,曾威目光如炬,“哦?”
十分钟后,他面前的茶水纹丝不动。
傅修北弯唇,面对他的为难,主动开口:“想必是这茶老师不喜欢,我换一壶。”
摁了铃。
曾威一脸愁容,“修北,五六年不见,你一开口就是大事情啊。”
包厢门被敲开,是杭萧,“傅董,你预定的明前龙井。”
还没开春,正是冷的时候,明前龙井珍贵极了,一斤动辄二十万。
傅修北定了五斤。
他接过,随手抓了一些丢进开水里,“老师,我记得你爱喝。”
杭萧不动声色退下,关门前,看了一眼坐在对角线的长辈,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