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孙康还是隆武区警局副局长孙志杰的亲弟弟,现在把直属领导的小舅子给打死了,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不光是尹勇兵在现场傻了眼,不知所措,其他几个警员也跟企鹅似的杵在那儿,心里一阵发冷,知道马大哈一死意味着什么。
虽说他们没直接开枪杀人,但毕竟是参与者,谁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呢。
见尹勇兵还没回过神来,白子墨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尹警官,虽说你给老百姓除掉了一个大祸害,可这家伙也没对你们和老百姓造成什么威胁,罪不至死啊,
你却一枪把人给打死了,这可属于执法过度,有故意杀人的嫌疑,你作为执法人员,应该很清楚后果吧。”
白子墨这一夸一贬,就是要把这帮家伙给拖下水,让他们也尝尝被冤枉、受牵连的滋味儿。
他从出狱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在这个社会,光靠自己能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不过是莽夫的行径,脑子才是最厉害的武器,能在无形之中伤人,给敌人致命一击。
任何时候都要把谋略放在首位,武力只是谋略的一部分,是为谋略服务的。
从现在开始,他就要一步步地展开自己的布局。
“我……我不是想杀他!”尹勇兵被白子墨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你干嘛要躲开,你要是不躲,我怎么可能打到他?所以是你杀了他,凶手就是你!”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快喊破嗓子了,脸上除了害怕就是愤怒。
白子墨瞅见尹勇兵那副吓得要死的模样,心里琢磨着这个马大哈可能有点来头。
“尹警官,枪在你手里,怎么我倒成了凶手,难道我可以控制你?”
白了墨不紧不慢地说:“照你的意思,你是想把我打死咯?看你这架势,是不是打死我你没什么事,打死这个马大哈你就麻烦大了?”
尹勇兵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话里有漏洞,急忙说道:“白子墨,你个刚出狱的劳改犯,一出来就打伤好几个无辜的人,还拒捕,还想再伤人,我能不开枪吗?所以这事儿都怪你!”
他可不能担杀马大哈的责任,不然就完蛋了。
白子墨这会儿没心思跟他斗嘴,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没空跟你啰嗦,你要是非要找我麻烦,那你直接跟叶律师联系吧,我全权委托她处理。”
他看向旁边的叶小贝:“叶律师,我想请你当我的律师,全权负责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个讲法律的社会,有事儿找律师,能省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