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带着一队人按照阿琅的描述,找到凌成顺、孙氏所在的大泥坑,孙氏半个身子陷在泥里,身上又压着凌成顺,呼吸困难,堪比加强版水牢。
拖上来时,凌成顺状态还好,孙氏身上压力骤减,抽搐了几下断了气。
“媳妇!”凌成顺顾不上麻木的四肢,乱七八糟跟异形似的爬到孙氏身旁,只不过压了两天,怎么就没了呢,刚才还好好的。
心痛之余,带点心虚,在这种场景下,他有什么办法,一个人垫在下面,总比两个人都陷在泥坑中好吧。
媳妇你放心,为夫永生铭记你的大恩大德,等回去后给你大葬。
下一秒,被臭到干呕的冯二一脚将凌成顺踢的打了几个滚,“说说,你是谁,哪里来的细作。”
“现在不说,以后没机会开口了。”冯二补充。
细作?
“我不是细作,我是…我是过路的!”凌成顺口不择言。
被人用破烂被子裹成粽子,混着尿布上的不明物,惨兮兮躺泥坑里出不来,谁会对过路的那么狠。
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得罪了未来的国师大人,作为齐王府的侍卫,冯二觉得自己有必要帮齐王在阿琅面前刷刷好感。
“过路的莴国细作,带走。”死道友不死贫道,大懒指使小懒,两个新来的侍卫被人推着上前接过了绑人和押解的重任,脸色比炭还黑。
另外几个划拳输了,生无可恋抬起孙氏。
冯二摸摸下巴,抓到细作,自有让细作开口的办法,等细作把知道的事全吐出来时,离死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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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阿琅一家坐在厚实的狐狸毛坐垫上,马车晃晃悠悠的朝京都进发。
岑福娘和卓玉受到最好的照顾,齐王为了让阿琅没有后顾之忧,一波波赏赐砸的岑福娘晕头转向。
阿琅手里不缺银子,怕她路上烦闷,路过府城时夫妻俩一起去书铺买了一堆话本,岑福娘负责挑,阿琅付银子。
阿琅跟在媳妇后面逛,“多买些,以后儿子的睡前故事有了。”
“儿子还小。”岑福娘挑话本的手缩了缩,书生和童养媳,书生和狐妖,小姐和状元郎,糟糠妻和负心汉,似乎不太适合给儿子念。
“没关系,我听。”阿琅一看书就困,在人间待了四个世界,字写的仍旧和鸡爪挠的没两样,古代的字复杂,更是认不全,给儿子讲睡前故事是个幌子,其实是阿琅想听。
阿琅喜滋滋露出小白牙。
“你太大。”岑福娘伸手将阿琅跃跃欲试的脑袋推走,你啥不懂,还要看话本学呐,女人的事我劝你少掺和。
阿琅顿时萎靡,像一只失落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