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不一样,他由暗转明,缺银子大大方方朝妻子要。
不能明晃晃告诉祖父和父亲,容易挨抽。
挨抽的理由是不务正业。
傍晚,阿琅对着赵莺韵嗷嗷一阵撒娇,脑袋趴赵莺韵肩膀上蹭来蹭去,赵莺韵痒痒的直躲。
躲又不敢太大幅度,怕抻到肚子里的娃儿。
“绾绾——(拉长音)”
“业郎可是犯事了?祖父与父亲可知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琅一侧耳朵贴在妻子颈窝里,没注意听前半句,“不知,不好告诉祖父与父亲。”
闻言,赵莺韵坐正身子,稳住心神,既然不好告诉祖父和公爹,多半是官场上的事,过来一通撒娇,是让她在夫君挨打时拦着点?
她怀着娃儿,往挨打的夫君身上一趴,祖父与公爹不好越过她对夫君下重手。
不特意交代,她也会拦的,肚子里还有娃儿,不能让娃生出来就没爹。
如果事情太大的话,打个半死就好。
阿琅忙着腻歪,哪猜想自个儿在妻子眼中的形象如此崩塌。
寻思着气氛烘托到位,阿琅探头过去,扬起笑脸,进入正题:“绾绾,给为夫点银子花花呗。”
赵莺韵:他爷头的,要银子,不会是打了上官吧!
“银子可能要的有点多,放心,最多三个月还清”,阿琅沉思片刻,“先要五千两吧。”
书坊费银子,先把摊子铺开,多退少补。
阿琅的话落在赵莺韵耳中,又是一番脑补。
五千两,他爷头的,这男人得罪的上司是哪个大官的亲戚,皇子妃的表哥?太子娘舅的族人?
先要五千两,说明以后还得要,不会是骂皇上被人抓了小辫子吧。
想想她父亲和兄长的行事作风,男人都爱面子,小事不会跟妻子开口,开口必然是大事,成婚这几年,第一次遇到夫君开口求她。
不行不行,瞒不了,事大发了,得告诉祖父!
琢磨完,想通了,赵莺韵松开紧皱的眉头,有心情安慰阿琅了。
“别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放心,不会干看着你挨打的。
“绾绾,你真好。”阿琅手指勾住赵莺韵的一绺头发绕来绕去,看,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给妻子一个惊喜的心思愈发强烈了。
瞒着不真诚的那部分,用来维系夫妻关系、维护家庭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