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啥亲,娘不是说有办法把青丫头嫁过去吗?”陈占才站着没动窝。
柳凤娇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是啊,二哥,李屠户凭啥要退钱,难道青丫头没嫁过去?”
陈占良看了一眼打扮得跟个千金小姐似的陈若兰,从心里鄙视这两口子,没好气道,“你们家的闺女娇养着,整天想着祸害青丫头,你们干的真不是人事,还想把青丫头嫁人?
我告诉你们,那青丫头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有主见,而且主见很牢固,根本就不像娘想的那样。
大房一家不仅没有挨饿,青丫头反而还治好了范财主的痒痒病,光赏钱就得了一百文,你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你说治好范财主痒痒病的是青丫头?”柳凤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怪不得昨天听人说范财主的痒痒病被人治好了,原来是被那死丫头给治好的,那得来的赏钱她没给咱娘?”
“你想得美,那是人家青丫头赚的,有多少赏银跟咱们家有啥关系。”
柳凤娇贼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二哥,话可不能这样说,大哥咋说也是娘的儿子,他们的钱不就等于爹娘的钱,让娘去要,我就不信大哥不给。”
“收起你那不安分的心吧,今天早上娘以死相逼,大哥都没动摇,断了亲你还想要人家的银子?你真当青丫头是面团——好捏咕呀!”陈占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行了,废话少说,你们还是赶紧跟我回趟家,不然咱娘急的非得上吊不可。”
“二哥,我现在就是跟你回去也白搭呀!”陈占才一脸为难。
陈占良怔住了,“老三你啥意思?”
陈占才紧皱着眉,用手直揉脑袋,他不敢拿主意,看向一旁的柳凤娇,用眼神征询意见。
柳凤娇听的咬牙切齿,心里冷哼,这老太婆办的这叫啥事,非得分家又断亲,这回好了,明明一手好牌,却打得稀烂,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她自己惹出来的祸端,凭啥让她们担着,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岂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就是有钱也不可能再给他们送回去。
打定主意,她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二哥,是这么回事,我们家现在除去占才书院的费用再加上租房子,像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些杂七杂八的银两以外,手里还剩下几两银子,就这点钱拿回去也不顶用,所以说,我们就是回去,也帮不上啥忙。”
“你们说啥,那可是五十两银子,还不到半个月就让你们败家光了?我说老三,别人读书那是为了要过上好日子,你读书这是要了全家人的命啊!”
陈占良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陈占才满脸不屑,“二哥你胡说啥呢,不懂就别瞎叭叭,哪个读书的一年不得花个百八十两银子,我要是和他们比,我这还算是省钱的呢!”
“行了行了,你别狡辩,我说不过你,不管有钱没钱,你必须得跟我回家一趟,有啥话和爹娘说去,他们是死是活,可就看你了,”
“二哥,我现在真不能跟你回去,我这还得等着招待客人呢。”陈占才又扯起了谎,他才舍不得这一大桌子的美食。
陈占良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扇歪他的嘴巴,“你少废话,客人啥时候都能请,可爹娘就一个,你要是把他们急死了,你就是害死爹娘的凶手。
李屠户可说了,要是咱们三天还不上银子,他就要到衙门告状,还要到你们书院去闹,让你没脸读书,把你宝贝闺女抵债给他当填房,到底回不回去,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听说李屠户打她的主意,陈若兰心中隐隐不安,俏丽的脸上都能阴出水了。
陈家现在一文钱都没有,拿啥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