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若兰正坐在西屋炕上生闷气,眼里满是怒意,对陈青青的妒火越烧越旺。
没想到那死丫头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会制糖,自己和她一比简直就像个草包。
连自以为是的相貌,此时都逊色了几分,
自从分了家以后,就发现陈青青长得越来越水灵,
以前面黄肌瘦,一身破烂的衣服,看着她就像个要饭的,
现在倒好,不仅皮肤白皙,出落得亭亭玉立,竟还跟变了个人似的,现在她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陈若兰恨得咬牙切齿,就看陈老太咧着大嘴进了院子,
她忙穿鞋下地,刚到屋门口就把这老两口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满脸鄙夷地翻了个白眼,真是个老不正经的,多大岁数了还想干那事,也不嫌丢人。
刚想转身回屋,就听陈老太说有一件天大的好事,顿时心下一喜,忙调整面部表情,笑盈盈地走进屋子,
“奶,赶紧说说,是啥好事,难不成你学会了制糖?”
陈老太笑着摇摇头,“制啥糖,那玩意儿吃苦又受累,能赚几个钱,
实话告诉你们,咱们家要发大财啦!”
见她神神叨叨,陈老汉心中有气,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咋回事?”
“是啊奶,你赶紧说,咱家咋就要发财了?”陈若兰也一个劲地催促。
陈老太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把刚才遇到赵媒婆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又一脸激动道,
“这可是二百五十两银子,只要能弄到手,咱们家的苦日子可就到头了。”
陈老汉不由眉头一皱,这个死老婆子,真是想钱想疯了。
说话前咋不过过脑子,张嘴就答应这门亲事,
忘了上次作瘪子了,现在咋还想作妖!
范财主比杀猪的李屠户还不是东西,这要是把事情弄砸了,范家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想到此,他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他还想多活几年,可不能让她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老婆子,你赶紧清醒清醒,别做梦了行不?咱们和老大一家关系啥样,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可你咋能如此轻易就答应这门亲是呢。
范财主不是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招惹起的,咱们别找这麻烦,你赶紧去追赵媒婆,就说你刚才被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满嘴胡喇喇呢,快去把这事给推掉。”
陈老太被气得肋叉子生疼,忍不住张嘴就骂,“你个没长脑子的死老头子,说谁胡咧咧呢,我看你脑瓜子才勾了芡,放在眼前的泼天富贵不要,竟让我把这等好事退掉,你是不是傻,是不是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