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获知上杉清定将继承越后上杉家家名以及越后守护之职后,不单单是越后七郡的国人领主,甚至连芦名家、山内家、奥信浓诸将、佐渡诸将(羽茂本间家、久知本间家、泻上家)都纷纷派遣使者至颈城郡府中御馆来恭贺。
“额······玄清殿还希望京公方殿能赐予上条越后守殿屋形号、毛毡鞍覆两样免许。”柴田尾张守自知瞒不过足利义晴后就及时补充道。
“外臣明白,外臣明白。”西海枝盛俊不禁冷汗直冒,只好连连点头。他很清楚面前的上杉清定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早就听闻了上杉清定在越后一国的那些事迹和战绩。若是越后上杉家一旦与芦名家交恶,那么被伊达晴宗、越后上杉家夹在中间的芦名家很难有余力进行两线作战,而且还需要随时提防西会津郡的山内家、河原田家等国人领主的袭击。
“恐怕不止这些吧?若是单单为了继承家名以及继任太守之职,也不会献上如此多的礼品了。”足利义晴看来,越后上杉家的家督之位以及越后守护职根本用不上那么多的财物和特产。
“京公方殿明鉴,我主入道玄清殿有意将家督之位以及太守职让予上条越后守殿,还望能获得京公方殿之认可。”柴田尾张守随即将来意说明。
“这样吧,余许可上条越后守继承越后上杉家的家名,并补任越中、越后、佐州三州太守,许可使用屋形号、毛毡鞍覆两样免许,之前赐下的白伞袋、朱柄伞两样免许如故。”足利义晴在经过一番权衡后打算借机恶心一下总是与自己唱反调的金吾畠山家。
“外臣替上杉入道玄清殿、上条越后守殿谢过京公方殿!”
“外臣一定如实回禀我主芦名修理大夫殿。”西海枝盛俊低着头回答道。
“希望芦名修理大夫不要总是盯着本家治下的越后一州。记住,本家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家衷心劝告芦名修理大夫,勿谓言之不预也。”清定鉴于自己尚未获得足利将军家的正式任命,只能先对芦名家进行一番警告,若是芦名家仍然要继续蚕食鲸吞越后一国的领土,那么就不能怪自己手下无情了。
“金吾畠山家虽身兼河州、纪州、越中三州太守职,但不思尽忠奉公,屡次对余阳奉阴违。不知此次越后上杉家有何请求?”足利义晴也清楚越后上杉家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既然越后上杉家还心系将军家,那么余自然不会吝啬赏赐,希望越后上杉家将来能成为将军家的有力外援。”对于上杉定实所求的两样免许,足利义晴并不反对,他如今看出来京畿诸国之中的那些有力大名是一个都靠不住,还不如扶持一些远国的大名,好以此来达成均衡之势。
“额······”西海枝盛俊完全没有料到清定会来这一出,他只是被芦名盛舜派来恭贺上杉清定的,好让芦名家免除后顾之忧,可以倾尽全力攻打伊达晴宗。
而眼下,这风雨飘摇的足利将军家,还能支撑多长时间,谁都无法进行准确的预料······
至此,继承越后上杉家家名的上杉清定不仅获得了越中、越后、佐渡三国守护职,还获得了屋形号、毛毡鞍覆、白伞袋、朱柄伞四样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