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解滑开目光,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董小英的问题,反倒是兴致勃勃地拎起另外一个话题: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生,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天地间,我为什么会成为我,我为什么会坐在这,以现在这副模样跟你们讲话?
我是很偶然、很随机地成为我的吗,就像突然有一阵风刮过?
还是说,我是带着使命而来的,我是有理由的存在的,是必须要存在的,是带着一定使命来的,如果没有完成那个使命,就永远不会消失?
或者在死亡之前没有完成那个使命,就会到另一个间界,比如阴间或者神界,去接受惩罚?
既然我已经失忆了,那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吗?
到现在我都没有遇到一个熟悉以前的我的人,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多少相同,多少不同……”
说到这里,裴解突然失语了。
董小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以呢?你的结论是?”
“我,我还没有想出结论。”此时的裴解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与刚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