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挤在门口,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说是那跛女,被人给非礼了。”
“什么?就她那样?谁能非礼她呀?”
“嘘,小声点儿吧,那几位可都是圣女的客人,不能得罪。”
“嗤,那跛女又不是,八成是看中了人家郎君俊俏,才生出什么坏心思来。”
葛萍奴坐在地上,以手掩面。
本以为男女纠缠的画面让人撞见,男子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没成想,竟没有一人信她。
于是,葛萍奴哭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怎会用自己的名声来诬陷,分明就是他非礼!”
谢伍冷脸站在一旁,任由葛萍奴攀咬指摘。
他一言不发。
葛萍奴暗自庆幸:这人原来是个不善言辞的,那正好。
“各位姐姐们,同为女子,也请怜惜怜惜我这苦命人。”
葛萍奴一头磕在地上。
丝毫不在意对方是下人,还是奴仆。
只要有人愿为她说话,那就有证人了。
门外扎堆的下人,没一个再出声。
屋内,顾潜被谢伍丢在地上,额头撞上了桌腿,他叫喊着醒了过来。
“嘶——我这头,怎么疼的厉害?”
一睁眼,屋内乱哄哄的,门口也挤满了人。
顾潜一看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他站起身,拍拍衣袍。
“怎么了?怎么都挤在门口?”
葛萍奴哭着扑向顾潜,揪住他的衣摆。
“公子,请公子为我做主!”
顾潜低头看看,一脸懵。
转头问冷脸的谢伍:“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
谢伍白他一眼:“我不来,爹都被人拐走了。”
说完瞥了眼地上哭喊的葛萍奴。
顾潜愣了一瞬,转头开始找爹。
还好,爹还在。
顾靖渊坐在椅子上,对吵闹的环境恍若未闻。
只是一心盯着怀里的小人儿。
“好险。”
顾潜松了一口气,抬腿将葛萍奴踢开。
“你叫喊什么?又作什么妖?”
“公子,这人、这人非礼我,还请公子为我做主啊!”
葛萍奴声声泣血似的。
顾潜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惹得葛萍奴惊讶的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