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冷笑,这知府大堂审案,为何舍本逐末,纠缠起侯府家事?陶敏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只听刘希恼着脸道:“知府大人,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听这仆妇婆娘的长舌话?”
陶敏有些尴尬,道:“言归正传,不许瞎扯!”
肖嬷嬷见这个话题占不到便宜,立刻转向,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诸位不知,这庶子在西北,先是士兵,后来做了五夫长,十夫长,后来又做了校尉、从五品抚远将军;后来又到这殿州,升到正四品威烈将军!他苏瑞尚一个歌姬养的庶子而已,何德何能,从一个普通士兵一跃而成四品将军?如此飞黄腾达,还不是我们侯爷和侯夫人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不吝金钱,托人情,找关系,为他说买前程!”
堂内堂外百姓一片喧哗。原来将军的职务是如此得来!
有些人看苏瑞尚的眼神不禁古里古怪,满是轻视!
“那是我肉山血海里赢得的军功!”苏瑞尚大声抗辩道,“陇东和漠北的事情,殿州百姓不知详情,可本将军在殿州十几年,是如何剿匪杀寇的,殿州百姓眼明心亮,不容你这奴才中伤、污蔑!”
肖嬷嬷轻蔑地道:“军功?难道别的士兵没有赢得军功?为什么他们没有升官,偏偏就你升官了?”
苏瑞尚有理说不清,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梁无量的心一冷,这老刁奴真会砌词狡辩!
陈度却攥紧拳头,愤懑难当。苏瑞尚再不济,也是侯府庶子,是主子,永昌侯府竟然如此龌龊下流,让肖嬷嬷如此不堪的奴才和朝廷正四品威烈将军当庭对峙,输赢未定,永昌侯府却已经胜利!因为案件无论输赢,都是羞辱了将军!可是,此番作为,何尝不是打朝廷的脸,打皇上的脸?永昌侯府如此猖獗,不过是倚仗贤妃娘娘和四皇子、七皇子!此时便无所顾忌,假以时日,更是翻天覆地,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