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奇哥哥,若在堂上与之辩白,那就正中了他们的圈套!首先,且不说,他们可能连诘问自辩的机会都不会给你,因为他们已经在
上次公堂上宣布了,你已经放弃了诘问、自辩,而且是证无可证,辩无可辩!并且已经完全同意了陶荣诘问和自辩的观点。是啵?”
众人望着苏澜,都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将军家那个平时总是不言不语、温婉柔顺的、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吗?
苏澜清清嗓子,继续道:“假设他们给奇哥哥堂上诘问、自辩的机会,那就更要当心,他们最惯于搅乱池水,以便浑水摸鱼;或者煽风
点火,以便火中取栗!而且,他们还有更为阴毒的一招……”苏澜停了一下,继续道:“其实他们已经说过了,你在堂上无论是诘问,还是
自辩,他们都会给你扣上一顶咆哮公堂,砌词狡辩,狂悖无理,轻佻无状,斯文败类的帽子,当堂剥夺你秀才和举人的功名!到时,奇哥哥
的科举正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刘奇呆了,不由得如坠深渊,万念俱灰。须知,科举之路堵死,等于是要了读书人的性命!
苏澜继续道:“其实,杀李旺只是开始,目的就是要构陷爹爹、孔伯伯、姨父,还有奇哥哥。如果李旺哥哥被杀,那就不是事情终了,
而是事情开始!到时,爹爹、孔伯伯、姨父和奇哥哥不仅科举、仕途完结,恐怕性命也堪忧;我和弟弟也就成了他们砧板上的肉,任其斩剁
!而上、下李厝的乡亲也会被他们一网打尽!是啵?”
众人深以为然,不住地点头。
“所以,李旺哥哥必须得救,而且必须得救活!而且我们这些救人的人也必须毫发无伤地活着,好好地活着!”苏澜的眼泪忽然涌出。
她拼命忍住,寒芒一闪,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将杀人狂徒送上断头台!还得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叫永昌侯府苏庭、陶敏之流永
远不得翻案!”
这不就是众人梦寐以求,此时已经被难倒的问题吗?真的,能做到吗?
看大家都紧紧盯着自己,苏澜一笑道:“陶敏父子,还有什么京城的永昌侯府,他们的目的,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苏澜继续道:“陶敏父子、还有那个侯爷,构陷嫁祸,招摇撞骗,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确实令人不齿,万死不能赎其罪一!不过……
”她顿了顿道:“他们在庭上的策略和技法却是有可取之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