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树和三个小正太魔音贯耳的的大喊声,陶敏和陶荣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变,满是慌张和尴尬。他们互相丢了一个眼色,稳了稳心神。
刘希、刘奇父子领头,众人都一窝蜂地冲了出来。
只见苏澜站在院子中央,一脸慌张、害怕的样子道:“偷糖的贼在哪里?抓到了没有?越发是胆大妄为,丧心病狂了!昨日李树还说,有人来偷了七文钱,没有抓着,让他们逃跑了;今日倒好,居然又有人敢来偷糖?照此发展,只怕还要杀人了!奇哥哥,我好害怕,赶紧报官吧!”说罢,冲刘奇挤挤眼。
刘奇领会,道:“好,报官!真是了不得了!居然敢偷到将军府邸!真是胆大包天!”
陶敏和陶荣冲到院子,就见陶蝈儿狼狈地俯身趴在地上,手上抓着一个翻倒的篮子把儿,地上还散落着十几块蔗糖。一个壮小伙子双腿死死地跪在陶蝈儿的腰眼上,双手压着陶蝈儿抓着篮子的手。而三个小男孩,一个用手拐子死死压着陶蝈儿的颈部,一只脚踩住陶蝈儿另一只手;另两位扑在地上,一人按住一条腿,还使劲向外劈着叉。陶蝈儿一动不能动,一声不能吭。旁边则围着十几个来送甘蔗的人,纷纷在那里鼓噪:“难怪别人说贼都难看,还真是丑!这叫丑人多作怪!”
就听壮小伙子道:“好啊,你这个小偷!黄板牙,红牙肉,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你!昨日下午,你跟你那个矮冬瓜似的老婆跑到这院里,说是听说将军家要建房,找人做帮工,你们说自己的东家不是东西,你儿子病了他们不给钱医治,还不许你们请假照看儿子,说是要扣工钱,你们就想到这里来做帮工。我看你们可怜,两眼泪汪汪的,儿子又快要死了,我好心就去找我们小姐,给你帮忙介绍。谁知道,你们竟然趁我转身之际,偷了七文钱,然后跑得居然比狗还要快!我在后面足足追了一顿饭时间,硬是没有追到!我又怕耽误正事,这才叫你们逃脱了!”
苏澜惊讶地道:“李树,今日这偷糖的贼就是昨日偷钱的贼吗?这可了不得!昨日是偷七文钱,得了手,胆子越发大了,今日竟然来偷糖!这糖多贵呀,一块就是五钱银子,这居然还偷了满满一大篮子,这得多少钱啊!”
那陶蝈儿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用痛苦、求救的眼神望着陶敏和陶荣。可陶敏和陶荣被苏澜怼得不敢吭声。
苏澜瞧见了,就一本正经地道:“你向陶敏大人使眼色求饶也没有用!抓贼拿赃,这是没法辩驳洗脱的了!陶敏大人最是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幸亏你们偷的不是陶大人家,否则直接被砍头都有可能!”
刘奇道:“我看这偷糖贼眼生的很,不像是上、下李厝的人。”
苏澜鄙夷道“他不是自称哪家的仆人吗?这东家也太不是东西了,也不好好管管,由着奴仆出来祸害!”她揉揉太阳穴道:“哎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