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一嗮,道:“照此推算,十有八九!”
好半天没有出声的苏澜这时缓缓站了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分析道:“罪犯的犯罪意图明显,就是要断了褚祖奶奶一家的根。显然,这个罪犯与褚祖奶奶家关系密切,密切到这家人对他毫不设防。正因为如此,此人才在十多年时间里,一再下毒,害死了孩子,还曾追加下毒!”苏澜道,“此人一、二十年前就已经布下毒局,这是毋庸置疑的。”
苏澜望着甘甜和吉春儿,道:“暂且不论这个罪犯是谁。且说,他为什么要向褚祖奶奶一家下毒?换句话说,他看中了褚祖奶奶家什么东西,从而不惜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下毒?而且是断子绝孙的毒?”
甘甜和吉春儿都听呆了。
“犯罪的动机无非就是仇、情、财。”苏澜继续分析道,“为仇?不像,因为罪犯跟这家人关系密切,不像有仇!为情?假设此人情窦初开时为了情人开了杀戒,那一、二十年过去了,褚祖奶奶家的女人可有什么丑闻?而且,两兄弟的儿子都死了,这罪犯难道看中了两妯娌,甚至是三妯娌?这不合乎逻辑,也不合乎情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罪犯为钱而来!”
吉春儿道:“吉邕家确实有钱。不过,像他这样的庄头,我们吉家铺庄园有很多!比他家富裕的也有不少!”
苏澜笑道:“那么,吉邕家在这么多庄头中,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吉春儿歪着头想了半天,道:“他家姓吉。可是我家也姓吉啊!庄头里面,我们两家姓吉,而且,我爹还是大庄头!”
“好,你们两家姓吉的,又有什么不同之处?”苏澜提醒着。
“不同之处?我爹是吉迪爷爷的远房侄儿,可是吉邕就是吉迪爷爷亲叔叔的亲孙子。”吉春儿道。
苏澜心里暗赞吉春儿聪明伶俐。她笑道:“吉迪爷爷上了全家门。可是全家只有一个女儿,又只有一个小少爷全有。假设,我这是假设啊,”苏澜强调道,“假设全家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这偌大的产业会由谁来继承?”
“吉家,吉邕!”吉春儿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
“是的,按照大成相关的继承法规,全家的财产就会落到吉邕的手上!”苏澜凛然道,“这就是吉邕嚣张跋扈的原因,也是他招致毒手的原因!故此,可以说,这个罪犯看中的应该不是吉邕的一点小钱,而是他身后的隐形的、巨大的财富!”
苏澜说着,不由得感觉冷水浇背,毛骨悚然。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假设吉邕一家断了根,最有继承权的又是谁?这褚望为了获得不义之财,竟然耗时耗力布下了那么大的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