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陶荣跟马喜儿回到琵琶巷的陶府后惊魂未定,喝了压惊汤才好不容易定下神来。陶荣醒悟道:“母亲,看来我们得到堆福请教爹爹!”
马喜儿却自顾自喋喋不休:“潘坤的婆娘真是没本事,一个股东的名分就是要不来!还美其名曰回凤楼的舅娘,堆福的县令夫人!亏得出京时,侯府还那样提点他们!还有那个齐志道,倭案时我们就吃过他的亏,现在又吃了他的亏!也不知道侯府怎么会派这么差劲的人来!你说这侯府也是奇怪,针对回凤楼就得了,怎么中途又另派他用,去偷什么土豆?偷盗土豆被抓,小命肯定不保!现在麻烦的是,潘夫人那条股份的路被堵死了。回凤楼秘方的路也被堵死了!我们还被迫写下了证明,真是无路可走了!”
陶荣若有所思道:“母亲,我越想越觉得我们是走错了路!”
“为何呀?当初你不是也赞成伯府这双管齐下的策略吗?一方面让潘夫人借着县令夫人的势,夺得回凤楼的股份,再让她把股份转交给侯府;二方面是让齐志道诈骗回凤楼,已经买了秘方,不许他们经营。我们接了手,也就自自然然地掌握了秘方,再去谋夺京城的回凤楼?”
陶荣叹道:“母亲,问题是,六殿下不仅把持京城回凤楼,他也是殿州回凤楼的后台!伯府就是铁嘴铜牙也啃不下来!伯府把突破点放在殿州,然后迂回包抄京城回凤楼,这个策略没有错!但是,母亲,我们今天败在哪里知道吗?我们既无股份也无秘方,只能以势压人!可是,我们这点子权势斗得过皇子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马喜儿不甘心地道。
陶荣阴恻恻一笑:“我思量再三,其实潘夫人有没有股份无所谓,关键是得有秘方!潘夫人说了,回凤楼自己没有秘方,是另外有人拿着秘方入了干股。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回凤楼买秘方?我们应该直接找这个掌握秘方的人!”
马喜儿道:“你没听到凤二郎那小子说,掌握秘方的人就是拿去送给乞丐,也不会卖给侯府吗?”
陶荣道:“齐志道虽然无能,但是有一句话他说对了!这个世界上,只要出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还有,为什么一定要让永昌侯府出面买秘方?找个人代劳就好了!”
马喜儿焦虑道:“我的儿,到哪里找这样的人啊?”
陶荣想了想道,“母亲,我们现在不能出面了,手下又没人可用,两个哥哥至今还在南监。不妨我们现在去堆福,找父亲想想办法?”
想到南监里的两个宝贝儿子,马喜儿又把刘希和余翠翘臭骂一顿。
马喜儿和陶荣的车马到堆福县城外的魏家山别院时,已经是亥时了。小马氏和陶玉已经各自睡下。
“通通”的捶门声和马喜儿的呵斥声把陶玉给吓坏了。此刻她正跟阎村的一个小伙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呢。两个丫鬟一个休息,一个在外面值夜。她当然不知道,小马氏知道她的床上有人!而且小马氏可高兴呢!
阎村小伙子刚刚穿好衣服跳窗逃出去,马喜儿就进了陶玉的房间。陶玉赶紧披上一件小衣,假装睡眼朦胧地道:“这么晚了,母亲和哥哥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