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他们父女俩多次商讨,已有统一的意见。
杜诚抬头道:“请老爷子详细道来!”
“比如生产,朝廷可以将生产继续交给我们,一来朝廷不用烦心招募盐工,技术培训,生产管理,这样还能稳定海盐的产量和质量。”
“有道理!请接着说!”杜诚若有所思。
“因为我们地处海疆,所以海盐运输肯定要通过海运、漕运,内陆有些地方还要利用驼马运输。我的意思是,我们殿州的海盐没道理全部交给漕运!不然我们的海运能力不就闲置了吗?比如,我们运往山东、河北、山西的海盐,有很大一部分可以直接由殿州到津口海湾,没必要非得通过漕船走京杭大运河!这也是给运河消减压力。”
的确,大成也跟前世一些朝代一样,南方物产大多通过漕船运往北方,造成京杭大运河不堪重负,河道因而经常阻塞。有时甚至阻塞数月之久。
杜诚当然明白,这里还有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漕帮和朝廷争利、尾大不掉的问题,也有永昌伯府把控漕运的问题。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消减漕帮和永昌伯府的控制和影响,对朝廷肯定是利大于弊!
“……再说销售,朝廷要对那些私卖高价,从中牟利,甚至在孩儿面里面掺假者严加打击,必要时应该取消其盐商资格!甚至严刑酷法!”
“最后,说到盐的销售问题,不能不说盐税问题。”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盐的销售不能脱离盐税而单独运行,否则,盐销售完了,盐税却没有收上来,那是做无用功!我想,现在朝廷的盐税能够收回四、五成,就顶了天!”
杜诚心中惊涛骇浪。确实,朝廷的盐税收上来不到四成。年年催收年年欠,已成痼疾。正是因此,父皇的头发都愁白了!也正因为此,父皇在见到孩儿面后才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