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门口,朱琪琪喘着粗气,一手捂腰,一只手直直的伸出去,做出停止的意思。
灶台旁,薛锦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暂时止住了要往锅里倒肉的动作,铁锅里,几头大蒜正汩汩冒着黑烟,再不放东西进去,只怕锅都得燃起来。
朱琪琪喘匀了气儿,赶到灶台后面,将烧的旺旺的火推出去三四根,五六根,冒青烟的锅总算被抢救过来。
看了眼长的玉树临风的某人,端着碗,拿着锅铲,额头上三道均匀的黑杠杆,怒目圆睁,妥妥哒一个山大王。
“我来吧。”
朱琪琪放下背篓,从薛锦年手里夺过被救下来的肉。
堂屋里,薛氏忐忑不安的心再一次回到肚子里去,不用再吃儿子的黑暗食物了。
才一天,就被养刁了,真是,由奢入俭难呀。
被夺走掌厨地位的薛锦年面无表情,出去给木耳翻身去了。
瞧瞧,瞧瞧,这傲娇的小身板。
灶屋里,朱琪琪洗净双手,铲掉锅里烧糊的蒜头,把油装起来,刷锅,倒入冷水,在把切的大小不均的五花肉在改刀尽量能漂亮些。
和锅里的冷水下锅一起煮,锅里放上姜块,大葱去腥。
做好这一切,发现某人竟然没有煮米饭,又忙着烧另外一口锅,淘米煮饭。
一通忙乱,总算在日头偏西的时候做出来一顿丰盛的菜肴。
红烧五花肉,油淋茄子,韭菜鸡蛋,鲜香松蘑汤,三菜一汤就摆在了桌上,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薛氏按耐住咕咕直叫的肚皮,寻着香味就摸到了自己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坐好,等着七七说开饭。
薛锦年擦干手上的水,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
对于一个美食爱好者,莫过于自己做的饭家人爱吃,便是最大的赞誉了。
朱琪琪将米饭端上桌,薛锦年很自觉的帮大家盛饭。
“七七,快来娘身边坐。”薛氏拍了拍身旁的板凳,高兴的说着。
朱琪琪在薛氏的左手边坐下,同薛锦年相对而坐,一抬头就看见某人正移看的视线。
瞧瞧,你的媳妇儿贤惠又能干,天底下可找不出来第二个啦。
“谢谢,相公。”
女子声音甜甜糯糯,一声相公酥到骨子缝里去了。
伸出去的手差点没端住饭碗。
“咳咳~”
薛锦年瞟了眼某个精怪的小女子。
书上说的没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朱琪琪幸福的接过某人递过来的米饭,很自然的吃着,一点也没有感激的意思。
两个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正在饱餐的小白兔。
“娘,你知道,我今天进山捡到了只把自己给撞晕死的傻兔子。”
空空的肚子有食物下肚后,朱琪琪又开始雀跃的叭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