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德拿着肥厚的熊掌正考虑剁还是不剁,这肥厚的肉筋炖了可惜,红烧肯定好吃。
朱七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夺了下来,“爹爹,这东西可不能炖了,这个可以卖很多钱。”
“闺女,这爪子能卖啥钱,那肉我留了一大半,挂那树下的,还有那熊皮我也刮了下来,明日,爹跟你一起卖去。”朱正德完全是把熊当猪来算的,
朱七七抚额。
“爹,听我的,咱留着这爪子就行了,那些肉都给村里人分了吧。”现在路还没有修通,背那么重的肉去城里忒麻烦了。
“爹,熊胆了。”朱七七看了看案桌上没看见那东西。
“在那边桶里了,都是些内脏,收拾完了扔河里去。”姑娘说要爪子,那得好好收着。
“爹,你给我把熊胆洗洗,这东西是好药材。”朱七七发现但凡是自己能认识的药材,叮咚已经不发声儿了。
“好。”闺女你还晓得这么多哩。
朱七七双手环胸仰头给了朱正德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薛锦年被朱七七甩在了后面,见两父女有说有笑的,便朝着朱山跟一群村里的老人走过去。
“啊爷。”薛锦年端正一礼,并不因为身有残缺而有一丝的卑微感,直起身来,略微清瘦的身板如松柏般。
“锦年来啦。”朱山正跟一帮老哥儿聊的欢快,一群一把年纪的老头都精神奕奕的。转头看见自己亲自挑选的孙女婿,眼里心里都是满意。
“朱山,你这老小子行啊,给七七找的这个相公不仅长的俊还识字。”老村长门牙都掉了,讲话都霍着风。
朱山一脸得意,摸着花白的胡子贼贼的笑着。
“锦年呀,去找七七去吧,别守着我们这群老头子了。”朱山沙哑着嗓子说着,挥挥手让薛锦年离开了,要不然这群老小子指不定得酸成什么样。
“我说,老陈,你都老的掉牙了,打算啥时候把位子让出来,我家老大如今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个能人了。”薛锦年走后,朱山靠近老村长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舍得让你家老大给我打幡?还有我的身后事谁给我操办。”陈老村长一生凄苦,陈家本就子嗣凋零,每个兄弟相依,老婆儿子在困难的年月都重病相继过世,后来也没在娶,就这样做了一辈子鳏夫,老了老了,却想要个体面的葬礼,放出话来,谁给他打幡,给他备上一口上好的棺材,就把村长位子给谁。
“都一个村里的人了,咱自小的情义,不就是打个幡吗,明儿让老大认你做义父。”朱山拢了拢袖子,势在必得的说道。
“那我要那棺材嘞。”陈老头儿眼神发亮,今儿这老小子怎么开窍了。
“明儿,让老四把那剩下的肉卖了,就给你定上一口上好的棺材,保证让你满意。”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朱老头指着天兴奋的说道,那意思明白着,有老天看着了,说话不作数可是会被劈的。
“哼,我啥时候说话没做数过,你等着,我这就去找老四去。”说着白了一眼陈老头,站起身来背着手朝朱正德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闺女的授意下,朱正德正挥着杀猪刀吭哧吭哧分着肉了,案桌上已经一条一条堆成山了堆。
“老四啊,明儿你去吧......”朱山还未说完的话再看见桌上那一堆肉后已经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