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是老侯爷演的一场戏罢了。”公孙宥眼里闪过一丝敬佩之情。
“即便如此,我爹都已经去世几年了,请不请的到都难说,再说了,即使请动了,他怕是也有五六十了吧。”顾侯爷有些看不懂公孙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公孙宥淡定的说道:“老侯爷智勇双全,为人侠肝义胆,更何况还是他最信赖的侍从,此人离开时,曾跟老侯爷说过,若再见麒麟玉,愿携全家再入侯门。”
顾侯爷幽怨的看向公孙宥,“我爹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
公孙宥喝光杯中茶水,责备般的回看过去,叹息道:“当初你整日沉在先帝去世的悲伤之中,你爹年近古稀,还为你操劳,这些事是他老人家告知我的,若是你一生都如此过下去,这些人不找也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你能重新站起来,这些人就是最好的暗子。”
“嘿嘿,不愧是我老爹呀。”顾侯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亲爱的老侯爷来了。
从身上摘下麒麟玉佩,交给公孙宥,说道:“这事儿,你去办吧,我在此等着你回来,等你回来后,我们就该将这戏继续演下去了。”
公孙宥了然,事要做,戏还要演,仔细收起玉佩,快步离开了中堂。顾侯爷坐回主位上,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神迷离而危险。
自从顾侯爷来过之后,薛母好几天都提不起精神,食欲也不好,朱七七想尽了办法哄着薛母吃东西,最后逼得倒腾出来个小蛋糕,甜甜软软,薛母吃了一口就爱上了,吃了甜食,心情也转好了。
到了该给薛母拆纱布的日子了,刘致远租了马车亲自到朱家接朱七七一家人去医馆,薛锦年也跟书院告了假。
医馆内院,朱七七安慰着薛母:“娘,不用担心,你一定能重新看见光的。”
“嗯,娘不担心,七七,你拆吧。”薛母嘴里虽这般说着,起身内心紧张的不行,双手紧紧的拽着手帕。
一旁围着的几人也个个都紧张得直流汗,马上就要见证历史性得时刻了。
随着朱七七一圈一圈得解开纱布,几个人的脑袋也一圈一圈得转动。
“七七,我好像看见亮了。”薛母突然惊喜的叫道。
“婆婆,你看见我了吗?”小天启趴在薛母腿边,糯糯的喊道。
“娘,我了。”薛锦年紧张的问道。
薛氏循着声音的方向使劲儿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心中有些酸涩,还是笑了笑淡定的说道:“我只看见亮亮的一片。”
薛母话一出,众人全都望向朱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