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抬头看向薛锦年,有一丝惊喜,有一丝欣赏,今日之事,薛锦年虽知道发生了事,可是朱七七一直都没有跟他细说,刚刚也只不过挑了好的说了个大概,却没想到还是少年的薛锦年心思能如此细密。
“相公,为何这样说了。”朱七七含笑问道。
一旁的朱三毛也好奇的张大了眼睛,只有薛母只看了儿子一眼,带了丝丝骄傲,继续淡定的吃起饭来。
“今日这场庙会比起以往都要热闹许多,城里的大户来了不少,就连徐县令都来了,可今日并非白马寺什么特别重要日子。”薛锦年眉头微皱,似乎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想通的。
朱七七眼睛一亮,接着说道:“只为抓些女子,好像不太说得过去,除非是为了某个人而来。”
薛锦年眉梢挑了挑,嘴角上扬,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此间讨论在此没在说起。
吃过晚饭,朱三毛打着哈欠早早回屋休息去了,薛母收拾,朱七七逮着两崽洗了香香的澡澡,等一家人都忙活完,月亮也跃了出来。
朱七七洗浴回屋,薛锦年正在灯下抄书,烛火摇曳,映着男子俊秀的脸庞,专注地在纸上抄书,神情恬淡而安然。朱七七又点了盏油灯放置在桌案上,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着看起自己买来的神舟志,这是一本讲这个大陆的地理书,买来后一直没空看,今日跟着魏捕头穿山林时,就起了心思要知晓这个世界的心思。
薛锦年抬头看了眼朱七七微微皱在一起的小脸,应该是书中的字不太认识的缘故,而后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找到一本泛黄的识字帖给到朱七七。
“这是一本识字帖,若是遇到不懂的字你可以查看也可以问我。”少年的声音似被朝露润泽过,清脆、温润。
朱七七接过字帖翻了翻有些类似自己小时候的字典,会心一笑,甜甜说道:“谢谢相公。”
自从两人有过亲密接触后,在同床共枕时都可以晚睡,或者等朱七七睡熟后,薛锦年才会上床。若是像现在这般都没有困意时,就会一起说说话,或者各自做着各自自己的事情。
朱七七合上书本,叹了口气道:“今日王大丫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薛锦年清润的脸上淡淡的笑意,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手执笔继续抄写,一边和朱七七闲谈。
“秦姑娘看着是秦家养在外的嫡小姐,不受待见,实则,秦姑娘的母亲是京都贾家的嫡女,贾家如今的当家人贾链正是上京掌管工部的侍郎,可惜,秦姑娘的父亲是个不堪一击大用的人,好好的一手牌被他自己打的稀烂,过不了多久,秦姑娘应该就要回京了。”
朱七七有些诧异的看向薛锦年,这种事情就是抵报也是没有的吧。
薛锦年苦涩一笑,停下笔,“这些都是院长说与我听的。”想起那位身有残疾的院长,薛锦年的眼中多了丝意味不明。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朱七七这世不想在做个费脑子的人,没有的再去探讨这大洲世界还是天启王朝,将手中的书本放在书桌一角,起身从枕头下拿出前日自己打好的络子,丑是丑了点,可也是自己呕心沥血的杰作不是。
很会自我满足的朱七七拿着络子递给薛锦年,霸气的说道:“不许嫌弃,废老劲儿了。”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送情郎礼物,朱七七将络子给了薛锦年,就快速麻利的爬回床上,睡觉,至于人家嫌不嫌弃,那是人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