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把牛拴在自行车后架上,他推着车子,二姐夫说这段路他给赶着,到他们屯后我再赶。我要随他们走,王三丫让我等她一会儿,她和她大姐进屋说几句话。
没几分钟,姐俩出屋,她大姐热情的说,来一趟连口水都没喝着。等再来大姐安排吃饭。早就听说你可能干了,是个好小伙子。我被大姐夸的有点脸红了,王三丫推过自行车还让我骑车带她,她大姐说着,让我们以后常来。我和王三丫远远的看着前面的牛,她坐上车,搂着我的腰,头靠在我的后背上,不让我快骑,看着他们的影就行,三里路程,又是大中午的,路上没有人。路也是拐弯抹角的,离前面有几十米的距离,一转弯,忽的不见了。路两旁都是高大的白杨树,她柔柔的问了我一句,咱俩的事,你咋想的?我打了个哏, 说心里话,对王三丫我很矛盾,总是拿她和彩虹比,尽管她很漂亮,很开朗,大大咧咧的,在我心里始终差一嘠劲儿,差在哪,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有彩虹的标准在那吧。
我迟迟不敢再接受王三丫,也是我心里有一种看不见的期盼吧,期盼着哪天能和彩虹再相遇,总感觉彩虹在等我,我和她或许还有未来,这样对王三丫有点不公平,我也说过让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自从林老太太说过以后,面对王三丫,我更加矛盾,如果和彩虹不能有结果,和王三丫处,是我最好的选择。
她在等着我回答,我许久没有吱声,只听到一声叹息,过了一会儿,我的后背就湿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路过王三丫家,她跳下自行车,我也停下来,把车把推向她。“我回去,过几天来还牛僵绳。”“那是你的事,我回去了。”王三丫头也不回的推着车进院,我也向二姐家走去。
两头牛拴在二姐家的大门柱上,我进屋看到三哥和二姐夫向二姐唠着买牛经过。三哥说:“上哪找这好事,这两头牛是一等一的好牛,去年这两头牛的牛犊就可好了,我要买,你三嫂没让买,那俩牛犊子老示样了。你这还没对象,打粮还多,一下子买四头牛,说你没钱谁信啊。”二姐夫说:“回家让木匠多给打两个门槛子,这回几天就得被媒人把门槛子踏坏了。”
二姐也笑着说还是四弟有实力。“我现在都犯愁了,到时候搁啥给人钱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寻思那么多干啥?” 你说的轻巧,感情饥荒没落到你身上。”二姐夫说:“你要怕饥荒大,匀我一个,到时候我给钱。”三哥说“你想得到美,他给我牛钱,到时候我给牛钱。有这创名的好事还犯啥愁,别人找这好事还找不着呢,你现在不寻思多挣俩钱,到结婚时不更得拉饥荒吗?我早就替你想好了,该我那先不用给,到给牛钱时,我再借给你点,你再找大姐借点,牛犊到卖粮时也出栏了,到时候饥荒不就堵上了,到时候你就是有点饥荒,手里有这俩大牛,买我那俩也能揣上犊了,后年就是四个大牛下四个牛犊,牛下牛三年五个头,你还寻思那点饥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