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凌冽,叶影重重,沈卿隐于树干上,透过枝叶间隙观察地势。
远处石屋还燃着火把,听力太好在此刻反到成了折磨,紧握腰上刀柄,强逼自己沉住气。
那几个小喽啰轻易便可杀了,但必定会惊动其他人,里面受害的姑娘他也救不出去。
个人武力在团伙势力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沈卿寻思着,还是要把山寨的情报传递出去,和官方军队里应外合。
他倒是可以干斩首的活,但怎么和外界取得联系相互配合呢?
正犯愁时,沈卿耳朵动了动,他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居高临下的望去。
只见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向石屋方向潜伏,同道中人?
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的绝不会是虎头山的人,不管是哪方阵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可以利用此人。
且再看看此人要做什么,再做计较。
只见黑影挪到了上风口,背靠一块凸出的山壁作为掩体,从怀里掏出一管不知什么东西,吹燃火折子点着,那黑衣人将开始冒烟的竹管轻轻推出去。
竹管滚动着,轻微的声音混杂着树叶沙沙声并未引人注意,灰烟隐于夜色,顺着风往石屋方向飘去。
门口排队的匪徒感觉有些犯困,渐渐的开始接二连三站立不稳。
“什么味道?”
“不好!敌袭!”
一个比较警醒的山匪,拿出哨子,欲吹响示警。
“呃——”
哨声未响,此人咽喉正中一镖,而其他没反应过来的山匪也被迷晕,纷纷倒下。
“出什么事了?”
人体倒落的声音惊动了石屋里办事的山匪,出来了两个衣裳都没穿好的男人,看见倒了一地的同伴警铃大作,但他们同样也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飞镖一记穿喉,瞪着眼睛倒地,死不瞑目。
在沈卿震惊于那黑衣人的准头,只见那人步如疾风,迅速冲入石屋,接着就听见两声短促的尖叫,鲜血溅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