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小头它,它不行了。”阿妈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说得如此艰难。
突然,南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一股莫大的悲伤从眼睛扎进心脏,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她瘫坐在门口,头埋在大腿上,泪珠,,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在地面上绽开了花,万恶食人花。
“阿妈,阿妈,阿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世的,下午给小头喂水......的时候还好好的,上楼收了下衣服,再下来时,叫小头好几声也不应了,推了推身体,那身体硬邦邦的......呜呜呜.....才知道小头已经没了。呜呜呜......”
“阿妈,小头在哪里?”南雪抬起疲惫的脸,问道。
“在......在你旁边,那鞋盒里装的就是......”阿妈哭得更凶了。
南雪呆呆地望着,这个距离自己不过一米的鞋盒里,装着的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小头,她哭了,撕心裂肺的,带着咆哮的,它要控诉老天的不公,小头那么可爱,为什么就这样夺走了它的生命;小头这么乖,老天你怎么舍得把它收回去;小头还很小,这么小的可爱的小头,老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南雪感到身体里所有积累已久的怨恨在此刻伴着泪水奔涌而出,谁在小头身前对它不公的场景全都涌了上来。
她要控诉邻居家挥扫把打小头,她要控诉嫌弃小头浑身臭烘烘的人,她要控诉嫌弃小头不乖,到处乱拉撒,搞得家里乱哄哄的人,她要控诉所有对小头不好的人,她恨不能把他们统统叫来,让他们对着小头的尸体下跪求饶。南雪全都记着,她没忘,现在,她要统统把他们谴责一遍,她要把这世间所有难听的话都用来讽刺他们,以告慰小头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