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脑子里想到一张含羞带怯的脸,是自己,一张躲闪的脸,是厉菖蒲,自己往他身边凑,而他在往旁边躲。
好丢人!
她好像还牵了他的手,他的手指粗大,虎口上老茧的触感让她印象深刻。
说结婚誓词不是都要牵手吗?
好吧,真夫妻是应该牵手的,假夫妻不用。
所以自己想跟他做真夫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听夏心里在哀嚎,假的,都是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才没有要跟他做真夫妻的想法。
啊!
她对自己的愚蠢行为可以说是后悔不已,那个,可以说那不是本人吗?
……
厉菖蒲关了灯,今晚的月亮很亮,透过窗户把屋子里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炕上的红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厉菖蒲想,一定是因为睡不习惯,泥糊成的炕对她来说太硬了。
他想,遭这个罪之后她可能第二天就要闹着回去了。
他盘算着,如果明天要送她走,汽车不好借,知道的人多了有麻烦,传到领导耳朵里还得被他收拾一顿,说不定就走不了了,还不如搭板车偷偷摸摸把她送走。
不舒服点也只能这样了。
厉菖蒲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们早上要训练,而江听夏因为晚上的时候脑子东想西想的睡不着,现在睡得正沉。
厉菖蒲把铺盖一卷,轻手轻脚出了门。
他人高马大的,晚上蜷缩在小凳子上将就了一晚,现在觉得浑身难受。
他用手在腰上揉了两把,邻居赵勇刚好出门,看他这样,哟了一声,说道,“老厉,年纪轻轻的身体就不行了,晚上可悠着点儿。”
厉菖蒲看着笑得贱兮兮的赵勇,沉着脸骂道,“滚一边儿去。”
江听夏有点认床,竟然大早上就起来了,她想洗把脸却发现没有热水用。
她用冷水将就的洗了,然后肚子就饿了,细算下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从文海市坐上火车出发,她就闷闷不乐没胃口了,一直到今天。
现在她的肚子咕咕作响,可她又不会做饭,只能这么忍着饥饿坐在板凳上,一脸无奈的看着灶台。
厉菖蒲晨训回来,刚进门就看到江听夏委委屈屈坐在小矮凳上,一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