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你没资格怪我。”
贾瑞文对着江听夏那双平静到淡漠的眼神嘶吼着,“你少拿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错。”
贾瑞文的声音带着委屈,“就你那样的性格,谁能忍你多久,一年?两年?”
“可我忍了你十年!”
他痛心疾首道,“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你的下人,当你的奴隶,对我从来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听了这些话,江听夏脑袋嗡嗡地响,“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奴隶?什么时候……”
贾瑞文眼中带恨,“你的眼神,你的每一句话,你做的每一件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在你面前一点做男人的尊严都没有,整日得舔着你,哄着你,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贾瑞文突然笑了,“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江听荷告诉我,你根本不是江家的大小姐,只是一个卑贱的乞丐生的孩子,江听夏,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江家真正的大小姐反而温柔贴心,对我百依百顺。”
“你说,我该选谁?”
江听夏鼻头发酸,尽力保持平静,可颤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难过,
“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一个字都没有。”
“你现在突然跑来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告诉我我有多坏,多可恶,我被你们这么欺负,是我自食恶果,我活该给你和江听荷的幸福婚姻当垫脚石。”
她盯着贾瑞文,“我以前真是瞎了眼。”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我们过去的一切都恶心。”
江听夏转身就走,可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正好碰见走过来的江听荷,她无力和她纠缠,一句话不说径直离开。
“她怎么了?”
江听荷问道。
贾瑞文站在原地,紧握双拳,这些年憋在他心里的话,他终于发泄出来了。
“我和她叙旧而已。”
江听荷却激动得眼睛都闪着光,“可她哭了,我看见了。”
厉菖蒲看见江听夏推门进来,眼圈红红,问道,“怎么了?哭了?”
江听夏侧了侧脸,“没什么,外面风大,迷了眼睛。”
厉菖蒲凑过去看了看,“都肿了,你别用手揉,我去打盆水给你洗一洗。”
厉菖蒲匆匆走出门,却碰见了赶来看热闹的江听荷。
她虚伪道,“听夏她还好吗?”
厉菖蒲对眼前的女人满脸戒备。
江听荷对江听夏发狠的样子他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被她这假惺惺关心人的模样骗到。
“姐夫,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姐姐,叫她别哭了。”
厉菖蒲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江听荷掐了自己一把,装出难过的样子,“刚刚听夏跟瑞文哥哥碰见,说了几句话,她就哭成这样了,想来她还是没忘了瑞文哥哥,也是,毕竟他们两个人十几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