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有些惊讶,“你还会捉鱼呢?”
厉菖蒲看着江听夏满足的模样,有些得意,“要是是天气暖起来,或者过段日子湖面结了厚厚一层冰,那个时候鱼才好捞呢,随便一捞就是好几桶。”
厉菖蒲去收拾鱼,大的就留出来,清蒸或者炖了,还另外选了两条鲤鱼留出来,做江听夏心心念念的松鼠鱼,剩下的没有巴掌大的小鱼就挤了内脏,炸成骨头都酥了的小炸鱼。
从这时候起,家里的鱼就没有断过,通常是鱼快吃完了,厉菖蒲就又提着一桶鱼回来了。
江听夏还真吃不腻,这些鱼肉质紧实,口感鲜嫩,她特别喜欢。
就是慢慢的,她又成了大家八卦的对象。
几个没事做的妇女们围在一堆,看见厉菖蒲提着个桶回家,裤脚湿了一大片。
有人问,“这厉团长咋隔一段日子就去湖里捞鱼去了?”
有人啧啧道,“不用说,肯定是给他那个媳妇抓的。”
也有人羡慕,“都说这厉团长对媳妇好,真是一点没错。”
“你说这种男人,咋就没让我碰见呢?”
有人鄙夷道,“他那个媳妇可真行,就这么使唤家里老爷们,看我家老马,下了班我都不让他干活的,油瓶子倒了都不用他扶,为啥?你说他们上一天班都累坏了,回家不就是让他们歇着吗,厉团长这媳妇是真不心疼他男人。”
“就是,我家那个也是,家里的活,我也不让他粘手,老爷们肯定是要忙外面的事情的,家里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干了,用不着他。”
郭慧芳听了,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眼里有无限缱绻,他娶的媳妇对他不好么?
郭慧芳又听了下去。
“你说这女人多狠,竟然让她男人大冬天去河里捞鱼。”
“就是,以前掉下去好几个呢。”
“谁家但凡有口吃的,能让自己老爷们冒这个险。”
“不止捞鱼,人家还让他男人上后山,抓野鸡,抓野兔的,那后面可是有狼啊。”
“就没这么当媳妇的。”
江听夏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无所知,倒是隔壁的庄雪坐不住了,缠着许大壮也要他去捞鱼。
这段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隔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