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看着厉菖蒲,“你这醋吃的,可真够莫名其妙的。”
厉菖蒲装作低头认真吃饭的样子,“吃什么醋,我吃饺子才吃醋。”
看厉菖蒲不承认,江听夏笑了两声,听见她笑,厉菖蒲就去催她,“吃饭吃饭,有什么好笑的。”
江听夏也不说这个事了,颇有些心累,把自己的碗推开,“吃不下了。”
她饭量本来就小,每天吃饭跟小玉这个五岁的小丫头不相上下,让她吃饭跟给她上刑一样。
厉菖蒲看见她碗里的大半米饭,伸手指了指她,“还没个孩子懂事。”
厉菖蒲的语气很是无奈,江听夏是跟孩子一样不懂事,可他又不能跟教育孩子一样教育她,谁让江听夏是他招惹不起的人。
听到厉菖蒲语气里的无可奈何,又看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江听夏像没有骨头一样,往厉菖蒲身上一倒。
她把碗拿给厉菖蒲看,埋怨一般,“谁叫你给我盛了那么多饭。”
厉菖蒲顺势掐了掐她的胳膊,颇有些苦口婆心,“你太瘦了。”
“得多吃点。”
江听夏才不要,胖了不好看。
她抓着厉菖蒲的胳膊摇啊摇,撒娇道,“可是我的肚子都要撑爆了。”
看她这样娇娇软软抱着自己,厉菖蒲叹了一口气,今天把她养胖一点的任务又失败了。
他伸出手,有些不情愿,“拿来吧。”
江听夏面上一喜,把碗推到了厉菖蒲跟前,“给你吃吗?”
厉菖蒲把江听夏的饭碗拿过去,认命一般,把调子拉长,“我吃。”
厉菖蒲点了点江听夏的额头,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带着些宠溺,“你呀。”
收拾完,厉菖蒲也去看演出,只有江听夏一个人待在家里,家里静悄悄的,好像还能听见些院外的二胡和唢呐的声音,想必是节目开始了。
她站在院子里,觉得有些冷,于是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心想,这么冷的天,幸好她没去。
这时,院外传来些走动声,江听夏吓得屏住呼吸,大家这会儿都在看演出呢,会是谁呢。
突然,院门被推开,江听夏往后躲了躲,伸手去拿墙边挂着的镰刀,她警惕地问了一声,“谁?”
“是我。”
江听夏听见熟悉的声音,一下子放下心来,把手里的镰刀放下。
这时,厉菖蒲已经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江听夏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去看演出了?”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厉菖蒲脚步匆匆朝她走近。
他一身橄榄绿,面上表情很是严肃,“有事和你说。”
江听夏也紧张起来,“什么事啊,你怎么看着这么严肃。”
她催促道,“你快说啊。”
厉菖蒲把帽子摘下来,拿在手里,“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