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医生吗”管家忧心忡忡,“都出血了。”
“不用,”沈知意朝她笑,“哪用那么麻烦。”
说得轻松,还是挺疼,尤其是上楼梯抬腿时总是拉扯到那点伤口,总疑心会将伤口扯得更大,她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没留意到二楼的房门被打开了。
裴彧一出来就瞧见她乌龟爬似在楼梯上挪,眉尖蹙起,“怎么了?”
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沈知意赶紧加快动作,“没什么,我——”
“别动。”
裴彧已经看到了,眉头皱得更紧,语调也冷下来。
也是奇怪,两人离得不算近,他是怎么一下就发现的?
沈知意站在原地没动了,下一刻他走到跟前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来,用的居然是抱小孩的抱法,手掌稳稳托着她腿根,她吓得连忙揽住他脖颈,脸都红了,“我自己可以走。”
“沈知意,”他有点无奈的样子,留给她一半侧脸,“你真会惹我生气。”
一口黑锅盖下,沈知意不出声了,心里却不承认这个罪名。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她现在有点同意管家的说法了,裴彧确实经常不高兴,他怎么有那么多气可以生。
把她放到床上,裴彧蹲下来仔细瞧她脚踝,创口被盖住,但周遭还有磨出来的红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显眼,越看他脸色就越差,“怎么弄的?”
“高跟鞋磨的。”
脚踝被他握着,沈知意不太自在,悄悄抽回来,“很快就好了。”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你怎么还不睡?”
“有东西忘给你。”
“什么?”
裴彧仍然蹲在她身前,微一抬眸,唤她,“过来。”
沈知意弯腰凑过去,余光瞥见他好像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紧接着脖颈一凉、一沉,蓝钻流转的光华闯进眼帘。
她怔怔望着,“你——拍下那个压轴品的是你?”
指尖轻轻拨了下吊坠,裴彧随口应了,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