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只是教明世子骑马,不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
贺九思脑海里第无数次浮现出父皇关于两个男人之间会有肌肤之亲的谬论,僵硬着表情把脸转开。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见不得明若昀,一见他就会不顾场合地浮想联翩,且画面一次比一次离谱。
两个男人什么的……成何体统。
明若昀被他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一眼看得无名火起。
贺九思最近怎么回事?一见他要么眼神躲闪要么溜之大吉,这人是做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吗?还是要准备对他不利?
明若昀冷了脸,贺九思身高腿长地站到张甫礼面前,趾高气昂道:“张相大寿,本宫不请自来,不会不欢迎吧。”
张家子孙个个义愤填膺,脸上全是对他的谴责之色。
九皇子这么来去自如,当相府是他的承明殿吗?还“蹑影有些不对劲”,他们看是九皇子不对劲才对!
张甫礼的反应倒没那么强烈,他历经三朝,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贺九思这套先“兵”后礼的把戏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抬起手给贺九思行礼:“老臣拜见九殿下,殿下能亲自来给老臣贺寿,是老臣的福分。”
贺九思也是个脸皮厚的,即便下不来台也硬着头皮把来前准备好的那套耀武扬威的说辞说了出来:“张相过奖,本宫是个有热闹就想往前凑的脾气,相爷过寿这么重要的场合,自然不能少了本宫。”
说着,把装寿礼锦盒递到张甫礼面前,“本宫还专程准备了礼物,祝张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张家众人死死盯着贺九思手上的锦盒,防瘟疫一样防着他。
贺九思冷嗤一声,嘲笑他们没种,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在寿礼上动什么手脚。
张甫礼审视片刻,用眼神示意管家接过来,当众打开,只见沉香木的盒子里七零八落装满了碎瓷片,贺礼原来是什么模样根本看不出来。
“………………”
相府堂前死一般寂静,连贺九思本人也呆在了原地。
他今天带来的寿礼是一对青釉凤耳瓶,是太子妃帮他准备的,临出宫前他还看了一眼,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贺九思仔细回忆他来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蹑影开始发狂的时候他好像撞到了什么,当时隐约有一声脆响……
贺九思顿时觉得乌云罩顶,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打碎的,这完全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