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没上过战场却对将士们指指点点,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户部尚书站出来鄙夷道:“孙将军此言差矣,先前为了筹措军资,朝廷不得不增加各地赋税,百姓们不堪其苦却也无怨无悔。
现在已经不打仗了,却还要百姓们省吃俭用地养着他们,这是什么道理?”
“放你娘的屁!将士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现在仗打完了你安全了跑出来胡说八道,有本事你去打仗啊!老子看你连刀都提不起来!”
“你你你……粗俗!”
“哼!老子就粗俗了,看不上眼你打我呀!”
“肃静!”
董忠得了皇帝的暗示适时出言制止,嘈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雍王,你以为如何?”
皇帝凌厉的视线从文武百官脸上逐一扫过,最后点了雍王。
雍王早料到父皇会问他,站出来慷慨激昂道:“儿臣以为周尚书所言有理,如今国库空虚,实在拿不出银子贴补民生,若不想办法从别处省银子,今年冬天恐怕会死很多人……”
“国库缺银子可以从别处省,为什么非要省将士们的?他们就不会死了吗?”
武将们又跳脚了,丝毫不给雍王面子。
“孙将军,”太子沉声提醒他,“这里是朝堂,不是军营,陛下还没有说话,休得无礼。”
孙将军立马噤声,抱拳给弘景帝行了一个军礼, 急赤白脸道:“陛下恕罪,不是老孙我想给将士们捞好处,实在是因为他们为朝廷卖命不容易,咱们不能干这种伤人心的事,不然以后打仗谁还愿意参军?再说那银子省出来还不定拿去干什么呢。”
“放肆!”
弘景帝怒目而视,阴沉着脸警告孙将军注意自己的言辞,继续胡言乱语就出去领三十大板!
孙将军敢怒不敢言,梗着脖子请罪入列,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瞪着户部尚书。
皇帝冷淡得瞥他一眼,问太子:“太子有什么话要说?”
“是。”
太子应声出列,把自己连夜写的奏折呈上,“儿臣昨日彻夜未眠,仔细思考了父皇提出的三个问题,将答案逐一都列举出来,还请父皇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