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方某之见,公子羽白这般高调有两种可能——
一是春风得意楼新开张,掌柜的和公子羽白达成了某种协议,趁他在邺京这段时间利用他的名号揽客做生意;
二则是王爷猜测的那样,是九殿下在背后推波助澜,利用公子羽白故意和咱们作对。”
雍王拧着眉头气愤道:“一定是小九那个小畜生使坏,不然公子羽白怎么会连开三日清谈会还不停歇!”
清谈会是那么好开的吗?国子监的那一场他费了多少工夫,最后还多亏周大儒救场才挽回局面。
方锷垂眸看着脚尖没有做声,国子监的那场清谈会之所以办得那么吃力,是因为他们要严格筛选请谁参加、该出什么辩题。
公子羽白则完全不需要有这方面顾虑,他们就是一群学子聚在一起探讨学问,谈天说地博古通今,谁想去都行,去看热闹都没问题。
所以就纯粹性和目的性而言,公子羽白办的才叫清谈会、也更成功。
但是这话他不能和雍王明说,否则他在幕僚中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方锷在心里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给雍王提建议:“既然九殿下是乔装改扮接近的公子羽白,王爷何不效仿之?”
雍王蹙眉:“先生是让我乔装成客人混进他们当中?”
方锷笑着说:“不用乔装,去酒楼吃饭喝酒本来就是客人。”
雍王经他提点瞬间领悟,吩咐小厮立刻去给他准备出门穿的常服,他们现在就去!
方锷顺便提醒他:“以防万一,王爷最好派人去查查这酒楼的东家是何人,能惊动公子羽白专程来道贺,一定不简单。”
雍王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吩咐夏弋立刻去办,“敢破话本王的大计,本王非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夏弋狞笑着领命,顺势和雍王商量:“待此间事了,属下有件私事要去办,可能要离京几日,还请王爷恩准。”
雍王满腹心思都放在要去会会公子羽白身上,闻言随意地摆摆手让他自行安排,只要不耽误正事,夏弋想干什么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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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楼,贺九思姿势豪迈地坐在温羽白的客房里,笑得酣畅淋漓:“我来的路上看到曹谏之堵住一个学子的去路想要游说对方,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