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白危险地眯了眯眼,又很快恢复原样,故作疑惑地试探:“王爷五年前见过草民?”
雍王淡笑着点点头,“是,五年前公子的身量还没这么高,带着护卫从本王身侧匆匆而过,之后就离开了邺京,了无音讯。”
温羽白:“………………”
温羽白无语凝噎,他还以为自己曾经无意间和雍王面对面正式交流过,就一个擦肩而过,也能叫一面之缘?
雍王你这近乎套的真是……
一言难尽。
温羽白抿了抿嘴,尽量不把心理活动表现在脸上,恍然道:“没想到草民以前还和雍王有这样的机缘,草民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还请王爷……”
雍王见他又要请罪连忙制止,“诶~公子不必拘礼,当时你神色匆忙必是有要事,而且你后来连殿试都没有参加,本王为此扼腕了很久。”
这话不是客套,当年温羽白在会试中大放异彩,京中许多勋贵都做好了榜下捉胥的准备,谁知他刚拿了会元就急匆匆离开邺京,连个寒暄的机会都没给他,丞相都觉得可惜。
温羽白神情黯然道:“是,草民当时确实是收到了不好的消息急着赶回家中,后来又发生许多事,就打消了继续参加科举的念头。”
是家里传来不好的消息,之后又开了间书院维持生计,雍王大胆猜测他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不入仕,惋惜道:“以公子之大才,若能入朝为官必能造福一方,公子若想……”
温羽白听出他试探的意思,婉言谢绝他的好意:“草民胸无大志只想随遇而安,况且村里的书院还有那么多孩子,草民放心不下他们。”
雍王被拒绝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强撑着笑脸道:“既然这样本王也不好强求,若公子有朝一日改变主意,雍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草民谢王爷赏识。”
温羽白拱手向雍王一礼,二人就招揽一事不再多言,转而聊起了春风得意楼的菜色,听外面学子们等不及温羽白出来自行展开了辩论,话题又转到最近被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清谈会上。
“本王月前奉陛下旨意在国子监也办过一场清谈会,和外面的比起来竟然是小巫见大巫,公子有什么秘诀给本王传授一下吧。”
温羽白信口胡诌道:“让王爷见笑了,实在是酒楼住店的费用太贵,草民付不起,只好用帮掌柜揽客来抵。”
雍王当他是在开玩笑,也跟着打趣:“本王听闻公子和酒楼的东家是朋友,他竟然还收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