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儿睁开了眼，便看到立体投影一样的幻象。
影像先是播放了下午她昏睡时发生的无头鬼事件。
然后播到那个男生女相的它。
霍灵儿站起来，面对面地看着它说；“霍灵儿。”
影像里的它走出荧幕似的，向霍灵儿伸出手说；“初兰。”
霍灵儿没有握手，实事求是淡然地说；“你长得蛮好看的嘛。”
初兰不以为意，手抬起来落在霍灵儿的脸侧。
就要触碰到霍灵儿的脸时，它的指尖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了。
霍灵儿纹丝不动。
初兰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手指，笑意愈发疯狂，渴望地说；“你也是，从头到尾，连气味都长到我心坎里去。真担心我以后会舍不得吃你。”
霍灵儿面无表情道；“放心，不会有那种可能的。我只会让你恨我，恨到想杀了我。”
初兰兴奋道；“好，我们拭目以待。”
一切消失殆尽。
霍灵儿闭上眼，再睁开眼，自己还是以禅定的姿势坐在垫子上。
眼前是祖宗们的牌位。
在油灯摇曳不定的照耀下，牌位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如祖宗们现在的脸色，又黑又长。
霍灵儿愁眉不展地看了一会儿，怒喊道；“行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死剩一张嘴，只会说废话。有更好的方法就说，没有都给我闭嘴。”
突然，“哐”的一声。
墙壁上最下面一排的其中一个神牌掉落下来。
上面写着：慈母霍岩之位。
霍灵儿捡起神牌，冷笑了一声说；“你和她们没什么不同。母亲在我心里就是两个汉字。别想着用这个身份来说教我。
如果霍家的血脉断在我这里，那也是你们种下的因。这个果自然大家一起承担。”
油灯火苗突然蹿升，发出几下“噼啪”声。随后弱下来，变得稳定。
霍灵儿用衣袖擦了擦母亲的牌位，挂回原位。
离开工作房，回到睡房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睡房内只开着一盏狗爪形的暖黄小夜灯。
霍灵儿躺在床上摸着胸前冰冷的月影玉蟾，闭目养神。
回想起刚刚，她很确定灼伤初兰的不是自己的法力，而是玉蟾的屏障。
因为那一瞬间玉蟾是微热的。
月影玉蟾可以说是霍家祖传物，但也可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