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则心虚的某人猛地转头看向浴室,见此情形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不过一瞬,福满满绷直身体立即阖目:“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做,没做。”
福满满心想这见面方式也太暧昧了。
不,是太冒昧了。
卧室主灯没开,只开了两盏小壁灯,还有浴室的灯,加在一起也照不清晰百来平的主卧。
福满满闭着眼,处在失明的状态里,耳朵就格外敏锐。
她听到脚踩在地板上带出来的吧唧吧唧水声,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三秒后,鼻尖闻到明显浓郁的香皂味儿,确定江京九就站在她面前。
下一秒,紧握在身前的手机被夺走,福满满不敢睁眼,任他掠夺。
“拍我银行卡做什么?要给我打钱,包养我么。”
想得挺美。
她没钱包他,要是有钱高低得试试养小奶狗是什么滋味。
福满满老实交代:“我手里还有点钱,肯定不够我妈的医疗费,我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我挣到了再给你。”
徐穗芊踩坏她人偶的钱,她没和徐穗芊妈妈主动要,也没说要赔给她。
欠江京九的太多,她得去和徐穗芊讨债去了。
她似乎听到了江京九一声不屑的轻嗤:“差你那点钱么,多余。”
“不差,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鲁祁思是我妈,不是你妈。”
说完,福满满夺回手机转身九十度,拿手掌挡住眼角余光落荒而逃。
她躲在浴室洗漱护肤,有靠山,有的依赖是好事,可同样也令福满满焦虑,经历过商昱珩对她的管控,大包大揽的专横控制几乎占据了她这七年时间。
向往温暖,也投鼠忌器,怕这个字印刻在她心底。
各方面的经历和过去都警告她,落入情网,落入这种男人的情网,如果没有明确的退路,她会死得很惨。
福满满迷惘地望着白透的面膜纸下掩藏的美貌,一切的苦恼都源自,一双异色瞳孔和挑不出瑕疵的脸。
她忽然就笑了,丑的也烦恼,漂亮也烦恼。
看来下辈子只有投胎去原始森林当朵毒蘑菇才能避免烦恼了。
放着好看,动物不会轻易靠近,人吃了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