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海和福天的认知里,墨镜是不值钱的便宜东西,Balenciaga几千块的墨镜被他们丢在地上踩在脚下。
从内侧包袋翻出几张银行卡,其中有一张是黑金色,江京九给她的,她一直没拿出来用过,也被他们掳走。
“爸,手机给我,我把里面的钱都转出来。”福海一把抢过手机,扯着福满满的头发用人脸验证登录上去手机银行,结果一看,余额只剩下两万多。
福海顿时怒意横生,“钱呢?我的钱呢?你是不是把钱提前转走了?”
福满满只庆幸昨晚把钱还给了江京九,不然这笔钱又要被这畜生父子俩给祸害掉。
想得到的东西没得到,嗜钱如命的父子二人只剩恼怒,“你个死丫头,把我老婆、女儿、孙女拐带走,居心何在啊,没天理了,报警,我要报警。”
一声声重叹在福满满颅内拔高音量,她望着路边模糊的围观群众,心底的石头压得她无法喘息,想伸手去求助,却发现根本无法办到。
“报你妈*。”身形颀长的男人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牵引狗绳,单薄的白色打底衫被春风小幅度撩动。
话音刚落,一双银灰色Balenciaga半拖飞行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奔着福海脑门砸过来,紧接着另一只砸向了福天。
半拖飞行又快瞄头又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力气,把福天福海父子俩砸得头晕眼花。
狗绳松开,Baron闯出去一身强健的肌肉拉伸开来挡在福满满面前,对着福家父子俩呲牙咧嘴,怒叫了几声。
又低头把掉在地上的两只半拖来回叼了两趟给矗立在门口的江京九送到脚下,之后再回到福满满身前,呈虎视眈眈得警惕战斗状态。
江京九三步并作两步,额前顺毛刘海随走路动作,发根处拂动出几个不规则锐角,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凌厉气势。
“要不要进去坐坐呢?”他太高站在福家父子面前,就像是严厉的父亲在关爱儿子,“我请你们进我家坐坐吧,我家有很多值钱的宝贝,给你们开开眼。”
说完江京九转身屈膝弓腰抱起还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福满满回家。
轻飘飘丢给Baron一句,“Baron请客人进家门。”
Baron气宇轩昂围着福家父子打转,两人贴在一起觑着凶犬心底发毛。
不是他们两个强健体魄的大男人怕一只杜宾犬,而是商家大门外的台阶上,坐着四只凶神恶煞的成年罗威纳中间夹着一只憨憨幼崽无声施压。
福家父子被几只狗逼得被迫踏进商家大门。
有种皇帝召奸臣进宫要把他们满门抄斩的架势。
他们进门后,白色古斯特仿佛也看够热闹扬长而去,留下一地汽车尾气。
栖云园主卧房间,男人抱着女人来回在房间踱步,宽大掌心温和轻拍着福满满还在抽泣的后背哄孩子。
他没说话,只是用肢体行动表达他的爱护与关心。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福满满才搭着他宽直肩膀恬静地睡了。
她昨晚没睡好,又受了惊吓刺激,这把睡得很沉,被放到床上也是乖巧的。
男人折腰下去在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上落下一枚吻,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赶去了室内养鱼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