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特彻底静默了。
这两口子真适合穿一条裤子。
吃完饭,大家散了各忙各的。
外面天气不错,福满满推着鲁祁思到小院里晒太阳。
她拿了一只小板凳坐下,守在鲁祁思边上。
“妈,我有事想和您商量。”
鲁祁思感觉自己好久都没见过这么温暖有力的阳光了。
女儿陪在身边,她现在过得这么好,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想说什么,直接和妈妈说就可以。”
“我们报案吧,把福天父子,还有福泽,福喜一起举报。”福满满望着池中鱼游动,“我一直在等您醒过来,认为这件事该您决定是否了结。”
“……”沉默了片刻,鲁祁思叹气张嘴道,“我报案或者起诉他们,会影响到箐箐和小宝的未来。”
似乎这种答案在福满满的意料之中。
即便鲁祁思是人民教师,在农村待久了,思想也早就被禁锢封闭。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可以被人为所欲为的欺负。
福满满有点郁闷,没达到生气的程度。
同为女性,她理解鲁祁思的瞻前顾后,她们都是被生活压迫剥削的受害者。
有时候面对强大的敌人,并不是一味头脑简单地追求公平正义,就可以等来自己想要的光明。
也许兜头而下的是带着墨汁儿的黑暗。
追求公平正义也没错,错的是掌握戒尺的人,他们并不想让你见到太阳光。
福满满摸起地上的鹅卵石,投掷进池子中,惊得鱼群尽散。
“以前我们没有靠山,忍了就忍了。”她蹲到鲁祁思腿前,掰开她交握的手握住,“现在我们有靠山了,为什么不去搏一搏,试一试呢?”
鲁祁思的头发因为做开颅手术已经全剃光了,现在脑袋上戴着松垮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