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肺间涌出一股腥甜,咳出两口血,薛北君都觉得好笑,“那敢问这位上官公子,大半夜找薛某煮茶论道不成?”
“没什么,单纯的想揍你一顿。”上官末话毕又是一刀鞘招呼到薛北君完好的半边脸上。
夜半三更闯进来个几近素未谋面的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出手还这么狠。薛北君摸不清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只知捂脸的手湿润粘稠散发着铁腥味。白天被打的淤青还没消退,这回骨头都不知是否完好。心叹这张脸多灾多难,这回毁个彻底。念及此,薛北君含着一口血诡异笑了起来。
“被打傻了?”上官末冷笑。浑身上下散发的肃杀之气黑暗中仍清晰可怖。
薛北君挣扎起来,完好那只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仿佛能看穿上官末的本质,“我笑我桶了马蜂窝犹不自知,你们旭日山庄哪是啥镖行,根本是个魔窟。我猜你此行亦非要我贱命,不过想毁我傲骨诛心求乐而已,这点,你恐怕不能如愿。”
“如愿与否,一试便知。”上官末提刀准备进一步施虐,突然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膝盖一软以刀支地。
薛北君死里逃生松一口气,仔细摸了身上骨头检查伤势。
上官末几经尝试使不上劲,“你使了什么妖法!”
薛北君抓紧时间调整内息,好容易才把岔了的那口气理顺,“妖法不敢当,一点毒而已。”
上官末仔细回想,忽而又闻到那股松针的清香,屏住了呼吸。
薛北君不以为然还有几分自傲,“能让你察觉的断然不是,只是不知那位小姐有什么避毒的法子……”
“薛北君!你敢动我兄长一根头发,我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直窜脑门的凌厉传音,薛北君捂耳皱眉,心道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做好了比赴死更糟糕的准备。
“帐内有毒!”上官末提醒,不过停在帐外的只有上官止,慕容晓毫不忌讳揭帘而入。
看着那袭身影,薛北君忍不住抱怨,“薛某岂敢,不过在这位爷手下讨条贱命。”
油灯点亮,入眼薛北君惨状,慕容晓差点脱手点了营帐,脱口而出,“你还好吧。”
“死不了。”薛北君借烛火看满室狼藉,能想象此刻的自己如何不堪,隐隐几分火气,“敢问小姐深夜到访有何赐教,都一并讨了吧,免得太零碎薛某招架不住!”
茶寮时,慕容晓惊他吓他当众揍他,治得他服服帖帖,夜里又来个上官末不分青红皂白打得他满地找牙,如不是投鼠忌器,顾忌寨上兄弟性命,薛北君真想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