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看着一头乱麻一身狼狈的慕容晓,容月卿只觉惨不忍睹。谁知这丫头根本不知形象为何物,爬起第一件事竟是控诉柳曲默不顾而去,瞧那滑稽的模样可怜的小眼神,容月卿忍俊不禁,蹲下将她扶起,哄小孩的口吻,“得,今晚让他舅舅收拾他。”
想起容月卿的那顿鞭子,慕容晓忽而倒戈给容月卿一记眼刀子,“不行,你们这是虐待。”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节奏,容月卿无可奈何,“先别管了,来,让爷瞧你摔着了没,你一练武之人能把自己摔成这样也是种本事。”
“哎哟”慕容晓被搀扶起来,本来淡雅的裙子已经被污损得淡墨丹青一般,膝盖肘子的位置两圈黑,身上的珠串与头发上的坠子绞在了一起扯得她吃痛哇哇直叫。
容月卿正想唤人寻把剪刀,谁知慕容晓怒极使劲一扯,竟将发饰连带绞着的头发生生扯断,狠狠摔在地上,容月卿目瞪口呆。
这摔在地上还不解气,狠狠踩在脚下,慕容晓怒道,“爷,脚上这链子也就罢了,这些劳什子能不能不带啊,整天刑具一般呼呼扇我脸扯我头发。”
这下子容月卿彻底无话可说,都不好告诉她这些其实是训练淑女的戒具,脚链子不让迈大步子,小披肩上臂链子不让手举过头,身上环佩头上发饰不让猛回身猛回头。正经大户人家的女孩子穿上这么一身端庄秀气行动自如根本不受束缚,但慕容晓都折腾到这份上了,容月卿只能兴叹,确实是西尔法该养出来的模样。
容月卿摸了摸慕容晓毛糙的脑袋,心痛她原来一头顺滑的头发,无奈道,“行,不带就不带,省得没养出来个淑女先养出个秃子来。”
闻言,慕容晓又不乐意了。往常在庄上,到哪不是前呼后拥被人大丫头小心肝小祖宗小宝贝那样叫的,怎么这回出个门什么母夜叉母老虎无盐丑妇矮冬瓜各种刺耳的词都往她身上凑,连眼前这个长辈都拐弯抹角笑话她不淑女。
不过瞅了眼地上的铁证,慕容晓又开始嚷了,“我想回庄上了,我要回去,我在庄上就从来没受过这种欺负。”
容月卿不容拒绝的将其一拥入怀,重重一叹,“所以啊,你还是被宠坏了。”
容月卿看上去弱不禁风实则臂力惊人,被其搂在怀中,慕容晓只觉腾云驾雾双脚离地不敢动弹。容月卿就抱着个小猫小狗一般随意,游走洞内悬崖峭壁间,吓得慕容晓忘了反抗,生怕这个怪叔叔一个手滑将她扔了出去,葬身万丈深渊。
“啊——”慕容晓最后被他扔进了澡池子。
容月卿不容拒绝地一句,“洗干净,然后吃饭。”
然后左右出来两列侍女,不容分说就开始给慕容晓扒衣搓皮,差点没把她搓掉一层皮。
只要不像前几回那般反抗,被这么多人伺候还是很舒服的,水不凉暖暖的,侍女们训练有素也没有弄疼她,木头人一般任他们摆布,彻底放弃挣扎,心中云游天外其实也很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