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一种该来的还是来了的感觉,苦笑一下,应道,“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近日,洛阳郊外出了宗轰动武林的命案……”
孟昶笑笑,连忙打断,“宗女,我管长安的,洛阳,不归我管。”
孟昶装傻充愣,慕容晓也不客气,直奔主题,“好,那就长安。长安有女梁细雨,黑舟旗下第一女杀手,手上多宗灭门命案,这可归你管了吧。”
孟昶瞳孔巨震,也不知这祖宗从哪里听说的事情,再也维持不住吊儿郎当的模样,看向一脸不善的容月卿,一时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容月卿充耳不闻,只当他们在闲聊,默默起身准备离席,“都吃饱了?那就都散了吧。”
容月卿要走,孟昶把心一横,迈开两步就是一跪,大声吆喝,“义父,请留步!儿,有事相求。”而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咚咚”磕起响头来。
“你这是要干嘛。”这不要命的磕法,柳花月连忙制止。
待到孟昶停下来,额上鲜红一片。
看着孟昶鲜血顺流而下,容月卿白净的脸上现出红晕,鬓边青筋冒出,耳根红了起来。慕容晓知得,这便是动了真怒。
“值得么?”容月卿铿锵有力寒气逼人,仿佛下一刻就能一掌拍碎孟昶的天灵盖。
孟昶毫不犹豫,“值!”
听到这一声,容月卿恨不得拂袖而去,“自不量力!”
“义父,义父。”孟昶怕容月卿真走,跪着追了几步,苦苦哀求,“孩儿是真的没法子了,这才回来求您老人家。”
容月卿躲开,愠色不退,“你若不提,我权当无事发生,你若提起,我所想只会是杀与不杀,绝不留此等祸害。”
“那我也绝不独活!”孟昶执拗,策马回来的一刻恐怕已立下死志。
知子莫若父。想到家中亲子义子全是不省心的货,容月卿终于摔了最心爱的茶碗,“你们一个二个想要把我气死不成?她若当真对你有情就不该拖累你!”
“义父,她已不辞而别,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想到回来求助。”孟昶瘫坐地上像极个无助的孩子,顷刻间已泪流满面,“我早知她便是我要寻的凶手,她亦知我是要将其绳之以法的捕快,我们虚情假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不想伏法但也没对我下手,我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可我没等到那一天,她只想做寻常女子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为了脱离黑舟,她不惜躲避黑舟的重重追杀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