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徒许是平日里少见这新鲜采摘的药材,在辨认时明显有些犹豫,回答也不够准确,相较之下得分稍少一些,总共得了十二分。
而到了撰写方子这一环节,晓晓还是没能得分。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我连最为基础的君臣佐使的配伍之法都还未曾教授于他。
反观对面的学徒,毕竟跟随师父多年学医,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只见他略作思考后,便提笔写下了一个简单的方子。
虽说这方子在行家眼中或许并不完美,用药稍显稚嫩,配伍也有些许欠缺,但总归是有模有样,因此也得了四分。如此,这第一局便遗憾落败了。
回到住处后,我见晓晓耷拉着脑袋,神情有些沮丧,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安慰道:“晓晓别灰心。你想想,咱们年纪比他小不少呢,可今天辨药材的时候,你识得的草药比他还多,这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至于开方子这事儿,师傅我还没来得及教你,这不是你的错。你天赋不差,又肯吃苦钻研,相信再过两年,定能远超他。”
话虽如此,我心里却明白,此刻的局势对我们并不乐观。上午这一局已然落败,下午岳哥的压力无疑会更大。
若是岳哥这局也输了,那可就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境地,这第三局即便比试,恐怕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岳哥即将面临的一局挑战难度颇高,乃是按照病人的脉象开出方子。只见那病人静坐在帘幔之后,只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腕来。
岳哥神色凝重,先是仔细地为病人号了左手脉,接着又轻轻搭上右手脉,他的手指稳稳地搭在病人的腕部,全神贯注地感受脉象中蕴含的细微信息。
按照规则,他需要在号脉之后的半个时辰内,凭借自己精湛的医术和敏锐的诊断能力,开出一份合理有效的方子。
而最终的评判,则由五名经验丰富的医属郎中负责,他们会根据方子的用药配伍、针对病症的准确性以及预期的疗效等,多个方面进行考量,哪一方的方子更合理、更有效,哪一方就能赢得这关键的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