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卧房内此刻仿若战场,一片兵荒马乱之象。丫鬟们端着水盆来回奔走小厮们则站在一旁。沉重的喘息声,器物的碰撞声,使得本就压抑的氛围更加凝重。
眼见少爷的面色愈发苍白如纸,气息也愈发微弱,仿若游丝一般,刚刚被请进府中的几位郎中,皆是一脸沉重地聚在角落里,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眉头紧锁。
夫人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少爷,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满是憔悴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紧攥的手帕上,她的双手也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
她不时抬手轻轻抚摸着儿子毫无血色的脸庞,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似在呼唤着少爷,又似在向上天祈祷。
许久之后,一位年长些的郎中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对夫人说道:“夫人,依老朽之见,如今这情形,需得把先前为少爷诊治过的郎中都叫来。”
“一则他们对少爷的身体状况更为熟悉,或许能从中察觉出些许端倪;二则那些近身伺候少爷的人,也该再细细查问一番。”
“若能查明这毒是从何而来,又或是何种毒物,便能更有针对性地为少爷排毒解毒,否则这般盲目下去,恐会耽误了少爷的病情啊。”
夫人听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她慌乱地擦了擦眼泪,连忙吩咐人去传唤郎中与下人。
我和岳哥在众人的簇拥下,又一次被带回了那熟悉的院子。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们紧紧罩住。
郎中们匆匆赶来,为我们逐一号脉诊断,随后微微点头,相互低语几句,似乎对目前的状况尚算满意,只是这毒的来历和解法依旧毫无头绪。
我站在一旁,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比眼前这些方法更好的应对之策,无奈之下,只得和岳哥凑在一起,重新研究之前我给少爷开的方子,期望能从中发现被遗漏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