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地轻轻抻了抻被子,故意弄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少爷听到声音后,身体一僵,快速地在脸上擦拭了几下,然后故作镇定地转过头来。
我装作刚刚睡醒、神志还不太清醒的样子,含糊不清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磕到哪儿了?听着你的声音不太对劲呢。”
少爷清了清嗓子,试图掩盖住声音里的沙哑,回答道:“没事儿,刚才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脚腕这会儿有点儿疼。”
然而,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上午扎完马步后,腿部肌肉会产生大量的乳酸,那种酸痛感,不休息的时候可能还不太明显,一旦休息完,身体放松下来,乳酸堆积的效果就会完全显现出来,腿部酸痛得甚至都难以抬起来。
他这还算是情况比较好的,我上午扎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只要稍微活动一下,腿部就如同被扎刺一般,酸麻胀痛得厉害。
不过,毕竟我年龄稍大一些,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训练,心里有一定的准备,还能够咬牙坚持挺一挺。
而少爷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如今初次体验这般酸痛,他忍不住哭了,我对此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我心里暗自想着,但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没有戳穿他的小谎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小心点儿,要是疼得厉害,就叫人来看看。”少爷微微点了点头,便又躺回了床上。
午后的阳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们几人齐心协力,将上午晾晒好的药材收整起来,搬运回药房,待一切归置妥当,太阳已经渐渐向西边滑落。
丁管家也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起晚上的饭菜。厨房中顿时响起了锅碗瓢盆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切菜的“哒哒”声和油入热锅的“滋滋”声,饭菜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爷爷则带着我们朝着村子后面的山林走去。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跟在爷爷身后,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我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后山树林,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