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顿了顿,目光满含深意地看向师爷,接着打趣道:“你师爷呀,那是属兔子的。”
“天生机灵,但凡瞧见事儿有个风吹草动,苗头不对,跑得比谁都快。可别小瞧了他这‘跑得快’的本事,关键时刻,能保命呐 。”
说罢,爷爷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颠簸的车厢里回荡,似乎也冲淡了几分因匆忙离开而笼罩的紧张氛围 。
师爷听了爷爷的话,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在接下来逃亡的日子里,驾车的重任便落在了我和岳郎中肩头。每天天还没亮,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们就迎着凛冽的寒风,爬上吱呀作响的马车驾驶座。
为避开可能的追捕与麻烦,我们尽可能地绕开那些规模较大的城池与县城。远远瞧见城墙高耸的大城轮廓,便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朝着人迹罕至的小道前行。
只有在一些宁静偏僻的小镇,或是炊烟袅袅的村庄,我们才会稍作停歇。抵达小镇时,马蹄声在狭窄的石板路上回响,引来村民好奇的目光。
我们寻到街边简陋的车马客栈,将疲惫不堪的马匹安置妥当,给它们喂上充足的草料。走进客栈,点上几样简单饭菜,匆匆填饱肚子。
短暂的休憩过后,又得踏上漫长旅途。在村庄歇脚时,情况也大致相同。我们在村口找处干净的农家院落借宿,向淳朴的村民买来新鲜蔬果,补充途中所需给养。
待稍作整顿,趁着天色尚早,便又驾驭着马车,缓缓驶离,朝着下一段未知路程进发 。
这几日,我们一路风餐露宿,绕小道、避大城,神经始终紧绷着。随着时间流逝,眼见身后并无追兵,大家渐渐松了口气,都以为我们成功躲过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