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那种恍惚之感仿若隔世,抬脚迈进屋子,只见尘土如雾般肆意飞扬,显然这里已太久无人居住,显得格外死寂。
这房子说来也有一番故事。我和岳哥当初是租下这里的,后来治好了蒋少的病,蒋家夫人为表感激,将这房子买了下来,还过户到我名下。
师爷跟我一同进了屋,他目光四下打量,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房子不临街,要是单纯居住,倒还凑合,可要是拿来开药房,位置就差了些。”
虽说师爷觉得不太理想,但于我而言,有个落脚之处便足够了。房子里好多东西都损坏了,到处又布满灰尘,一时实在难以入住。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在附近的客栈将就住了一宿。接下来的两天,我和师爷忙得脚不沾地,又是清扫又是找人修缮,累得腰酸背痛,才堪堪把这屋子打理出了几分能住人的模样。
院墙和门的损坏程度比较严重,以我和师爷的能力难以自行修复,必须得安排专业的工匠才行。
可工匠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这维修的事儿就只能暂时搁置下来,先等过几天工匠来了再说。
把房子简单收拾妥当后,我便重操旧业,像从前一样走街串巷,当起了游方郎中。
县城就这么大,熟人也多,不少人瞧见我回来,满脸都是惊奇,纷纷围上来打听:“蒋少爷的病情好了吗?”我回道:“您就放心吧,已经彻底痊愈了,不然我哪能安心回来呢。”
蒋少爷的病情在附近郎中的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棘手,大家都知道那病严重,想要治好绝非易事。
如今我成功将其治愈,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县城。一时间,家里热闹非凡,不仅有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前来求医问诊,还来了不少同行郎中。
这些郎中满怀诚意,一心想拜到我门下,向我求方学医,希望能从我的经验里汲取治病救人的智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我一下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连连摆手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