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记忆还在追我。
而这种被系统选择性压缩的记忆中，就包括它跟之前那些宿主所经历的，大部分不太重要的过往，在顾鱼不需要系统帮助的时间内，系统才会在顾鱼的脑海中重新“接收”这些东西。
张先生将身上的黑袍脱下，对众人露出有些疲惫的笑容:“大家等久了吧?我来晚了。”
青蛇等人似乎早已习惯张先生的“迟到” 笑呵呵调侃几句后，等到张先生也坐下后，青蛇动了第一筷，算是拉开了这场聚餐的帷幕。
顾鱼咽下嘴里的青菜，对张先生有些好奇的开口:“先生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是因为学堂的事情?”
张先生擦拭着手里的眼镜，有些失笑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在咱们去背弃之地前，为了让那些孩子有些事做，我就自己出题写了套卷子，即是检验这些孩子们这阶段学习的成果，也不至于让一些自控力比较差，在家里天天玩耍的孩子荒废了学业。”
顾鱼喝了口茶杯中的果汁，瞥了眼张先生此时的神情，心中隐隐有了些答案，也就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
而某个二愣子的壮汉，则明显没有太多察言观色的本事，还好奇的接住了话，对张先生问道:“那孩子们的成绩咋样?”
刚刚擦拭完眼镜的张先生不语，只是叹了口气，下意识抓了两下自己本就稀少的白发。
铁匠眨了眨眼:“……”
裁缝没好气的看了铁匠一眼，才轻声接过了话:“先生不必内疚，我今日回到裁缝铺之后，和一个来我这做衣服的姐姐聊了会，她们家的那个孩子，按理来说还应叫我一声小姑……而那孩子在拿到卷子之后，三下五除二的胡乱写完就算了事，既然那些孩子本身都不看重，先生你如何管教，最终也无济于事。”
张先生倒了杯酒，却并没有喝，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理是这样，但眼见着都是些孩子，还是总想让他们多学些知识，他们长大后总有用上的时候。”
顾鱼忽然开口道:“那多管管不就好了?”
此言一落，几道目光全都落在了顾鱼身上。
顾鱼:?
顾鱼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也没有什么歧义啊?
可能是自己没解释明白?
顾鱼继续开口道:“那些孩子不看重先生留下的测试，多半是先生给他们的管束不够，要是让他们把卷子上每道错的题都抄个百八十遍，认真写的人肯定就会多不少。”
张先生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
张先生.exe未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