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时,林婉婉就被窗外啁啾的麻雀吵醒了。
她翻了个身,额头正巧撞上简深的喉结。
那人闷哼一声,手臂却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揽得更紧,下巴蹭着她头顶含糊道:“再睡会儿……今天休息。”
“不行呀,”林婉婉戳了戳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指尖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色,“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吃饭的吗,我都知道今天吃什么,淮山乌鸡汤,听说是妈特意去黑市换了三年老母鸡。”
简深闭着眼笑,胸腔震动带得她耳尖发麻:“你现在倒喊得顺口,上个月还别扭着叫张阿姨呢。”
林婉婉耳根发烫,抬脚踹他小腿,互相闹了一会,一个称呼而已,她不是感受不到别人对她的好。
这话不假,自从法院判决下来,张又萍几乎要把二十年的亏欠都浓缩成具象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