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不以为然。
招招手,让他们跟上。
一行人进入偏房,两个小丫头吵着要脱衣服,众人才察觉屋内气温暖和不少,程处默扫过一眼,却不见有火盆的存在。
正当他们疑惑之际,又听到陆远说,“先洗手,擦干净再脱。”
“好。”
“嗯呐~”
城阳和兕子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往里间跑去。
几人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道小门。
陆远招手,示意他们继续跟来。
“小郎君,你这……”
李承乾未问完,便看到城阳推开小门,小间里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城阳跑到洗手台前,轻轻一拧,水龙头便哗哗地流出热水。
李承乾好奇,迈步入内。
洗手间里没有电灯,但窗台的玻璃明洁透亮,墙面上贴着光滑的瓷砖,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李承乾被硕大的玻璃镜吸引。
王源夫人有个全身镜,贵妇圈早就炸开了窝,这两天到王家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王夫人丢失了三十年的面子,这两天全赚回来了。
本以为妇人未见过世面,夸张了。
当看到镜中丝毫毕现地出现一个自己,李承乾终于明白,为何人人渴望拥有。
太清晰了。
阳光映照着半身光影,李承乾感觉镜中的不是人,是某个上仙的化身。
化成了自己的样子,站在对面静静观察。
程处默在门口,看不到镜中影像,但他注意到,小间里同样没有火盆。但暖意融融。
这时,城阳拿起一块香皂,双手轻轻搓动,很快便搓出了细腻而洁白的泡沫。她一边洗着,一边还哼着轻快的小调,十分惬意。
小兕子则弯下身子,从洗手台下拉出一张小巧的凳子,轻巧地站了上去。她伸手到水龙头下,让温热的水流冲湿双手。随后接过城阳递过来的香皂,学着城阳的样子,认真地搓洗起来,小脸上神情专注。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
这套现代设备,连李承乾都没见过,更不说程处默他们了。
房遗爱碰了碰长孙冲的胳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冲:“我哪里知道?”
房遗爱奇怪了:“房子不是你盖的吗?”
这话如尖刺,狠狠戳中长孙冲痛处,他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作答。
程处默见状,忙不迭捂住房遗爱的嘴,要推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