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大手一挥,下旨要把何燕亭请回京,给她封赏。
按着何燕亭的吩咐,映风她们哪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啊,非要言简先把奖赏内容公布出来,才肯启程回京。
言简气得七窍生烟,怒发冲冠,直接派遣礼部尚书亲自赶赴星泉镇,与映风她们一行人商讨封赏事宜。
映风假扮的何燕亭一直没露面,就映月、婴饶还有白起三个人跟礼部尚书唇枪舌战,争论得不可开交,犹如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最后,礼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拍案而起,“胡闹!简直是胡闹,把何燕亭叫出来,我要见她!”
映月就像只骄傲的小孔雀,立马怼了回去,“我们将军忙着呢,可没功夫跟你瞎耽误!你说我们胡闹,那我倒要问问你,我们将军的每一个功劳,那可都是大功一件!你们朝廷就给那么一丁点儿的奖赏,那才叫胡闹呢!”
“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礼部尚书说道。
“敢骂女人?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老东西!”映月毫不示弱地反击。
礼部尚书被映月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映月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白起开口道:“大人莫要动气,只是这赏赐之事确实不公,还请大人回禀圣上重新斟酌。”
礼部尚书冷哼一声,“你们这般刁难,莫不是以为皇上真的非那何燕亭不可?何燕亭难道是要居功自傲,再造反一次吗?”
映月刚要反驳,婴饶拉了拉她的衣角,轻声道:“大人,我们并非无理取闹,将军战功赫赫,若得不到应有的赏赐,恐寒了将士们的心。”
礼部尚书面沉似水,冷然道:“她何燕亭竟敢如此放肆!众所周知,如今西南边境与西域皆为她何燕亭之势力范围!朝廷岂敢让尔等叛逆之军心寒,否则她又将如五个月前那般,率尔等攻入京城,致使京城天翻地覆!”
礼部尚书尚欲言,映月迅疾抽走婴饶腰间佩剑,横于礼部尚书颈项,厉声道:“休要胡言!五个月前之皇权政变,我家将军虽率大军掌控京城,然对尔等文武百官及普通百姓皆怀仁慈之心,严令部下不得肆意妄为,于百姓毫无觉察之际,便已使上方皇位易主!
而尔等如今所效忠之言家,为争皇位,父子相残,兄弟相杀,京城百姓遭误杀者不计其数,尔等可曾统计?文武百官因政变而亡者、遭抄家者亦不在少数,尔等亦未曾统计乎?
我家将军从未亏欠尔等,你为何独独对将军心怀如此恶意!莫非只因将军是一个女子?”
礼部尚书经历了这么多,早就觉得活够了,他还往前走了一步,叫嚣道,“是啊,她不过一个女子罢了!她凭什么领军作战!她凭什么入朝为官!我们就是看不惯她!
依我看,西南边境的这些赫赫战功定然都是凌雁峰将军和白起将军的,而她只是一个偷窃者!西域之战的胜利,肯定也是婴饶将军的!她一个女人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