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惨白的月光,几只阴怖狗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它的身形高大无比,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众人面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它那瘦骨嶙峋的身躯上,肋骨隐约可见,每一根肋骨都像是死神的手指,从那血红色的皮肉下突兀地伸展着,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饥饿与残忍。它那青白灰相间的眼珠,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没有丝毫情感,只有冰冷的杀意和对鲜血的渴望。尖利的獠牙从它那流着涎水的大口中伸出,每一颗獠牙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上面还挂着丝丝黏液,在月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
秦敬一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这,不是说放我们走吗?不用这么大的礼吧!”他试图用玩笑来缓解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可那干涩的笑声却比哭还难听。
漆拉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哼,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地缠绕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之中。
安澈的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那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的双眼因愤怒和恐惧而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漆拉,声音颤抖却又充满了质问:“你……你怎么能言而无信?我们曾达成的约定,难道在你眼中就如同儿戏一般?”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其中。尽管在心底深处,他明白面对漆拉这样强大的对手,这武器可能毫无用处,就如同蚍蜉撼树,但他心中那股不屈的信念让他准备拼死一战。
漆拉却只是微微冷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哼,你们这些所谓的修士,整日里满口仁义道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恶心。你们那些约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为了维护你们那虚假的正义。在我看来,你们的一切都不值一提。我所追求的,岂是你们能够懂的?”他的声音冰冷彻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