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陛下还有些别的事,请移步到听雨轩这边,先坐下等一会。”
“哦,陛下这几天来,确实很忙,忙得很啊。”
坦普尔的眼睛直视着薛绍泉。
薛绍泉见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心中不禁一酸,忙将视线移到别处。
进入旁边的听雨轩,两人坐下。一名太监就捧着一杯茶进来,放在坦普尔面前。
“这是陛下特意赐给首相的茶,还,还望首相尝一尝。”
坦普尔冷冷一笑,端起茶来闻一闻,问道:“这么好的茶,薛总管也喝一点?”
薛绍泉脸上一红,讪讪地说道:“老奴只不过是办事之人,喝不得这茶。请首相见谅。”
“呵,办事之人!这天下,哪个不是陛下的办事之人——嗯,果真是好茶。本相平生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茶!薛总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茶里面是加了七仙花香吧。难道,还怕我在宫中撒野不成?”
薛绍泉心头一紧,答不出话来。还好,坦普尔也只是发些牢骚,接着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一时无语。
一会,一名太监走进来禀报。
“陛下有请。”
“好,走吧,薛总管。”
坦普尔好像有些急不可待,大步走出去。反倒是应该领路的薛绍泉跟在他后面。
进入弘益殿后,坦普尔发现,殿里除了撒克逊、亚尔弗列得、尼科罗三人,没有其他大臣在场。
有张空椅子放在大殿下首。
以往,坦普尔的位置紧挨着神启大帝。
如今,唯一空着的位置却离他很远。
坦普尔初一愣,然后哑然一笑,径直坐到座位上。
“坦普尔,根据赵季的画押口供,以及四封书信,经我等再审,你勾结阿克斯特,通蛮谋叛的事实确凿不移。人证、物证皆在,毋庸置疑。其罪,依法当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一个说话的是撒克逊。
但坦普尔却不看他,直勾勾地看着神启大帝,问道:“陛下也认为老臣有罪?”
“朕说过,凡事当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事实如此,朕也不得不信。”
神启大帝说完,自己也觉得心虚,急忙喝口茶,掩饰一下。
“哈哈哈!公道世人皆知, 竟忘了是非——岳泽呢?”
坦普尔怒极反笑,转头对撒克逊问道。
撒克逊没有回答,却把目光投向尼科罗。
尼科罗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岳泽大将军今天到牢中审案。没想到恰好碰上赵季的同党来劫狱。在混乱中,岳泽大将军不慎被毒刺所伤。目前还在治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