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青颖冲进洗手间，双手撑在冰冷的瓷砖上，胃部一阵阵痉挛。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傅寒枫的脸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那些温存的记忆此刻都成了令人作呕的谎言。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
林晓棠刚走出电梯，就被三个黑衣人堵在消防通道。
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耳后隐约可见狰狞的疤痕。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盖开合的"咔嗒"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格外刺耳。
"房大少爷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林晓棠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
"放...放心吧，辛小姐听了这个消息直接干呕了。"她咽了咽口水，"我看得出来，她信了。"
"很好。"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
房星河从加长林肯后座迈出，手工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方，目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这是你的报酬。"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支票，却没有立即递出，
"记住，今晚就离开A城。"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林晓棠打了个寒颤，
"如果让我知道，你出现在我太太面前..."
他没有说完，只是微微的停顿。
就让林晓棠感觉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
黑衣保镖接过支票，粗鲁地塞进林晓棠颤抖的手中。
房星河转身坐回车内，车窗缓缓升起前，他最后看了眼公寓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开车。"
林肯车无声地滑入夜色，尾灯在雨幕中晕开一片猩红。
四个月前，他就已经安排人潜入傅家别墅，拿到了傅寒枫自己手动出来，还带有余热的液体。
…
傅寒枫执行的当天。
一路上都是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跟举办什么什么大型庙会似的。
傅寒枫坐在囚车里，双手被铐在背后。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他的皮肤，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反而阴沉着的脸上有抹似有似无得笑意。
车窗外的阳光刺眼，透过铁栏洒在他的脸上。
他凌厉戏谑的目光扫过车外拥挤的人群。
那些人脸上写满了好奇、兴奋，多的是幸灾乐祸。
傅寒枫对于这些指指点点，丝毫不在意。
他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